第103章(2/2)

是他给谈照最好的安排。

周继文苦笑一声：“当年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是，她在上，不可接近。从那时开始，我就喜她。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攀枝，为了绑住她的后台……”

周继文沉默，又一声“节哀”到了嘴边，没说，改：“我理解你的心。”

周继文压低声音：“还有，我们理念相近，你也想将境外几座大城市收编联盟版图，既然如此不如合作，达成目标后，那片空白市场给你开发。”

“……”

——他自以为的，“最好的安排”。

他尴尬一笑，把话题转回来：“明惟是个聪明人，但人越聪明活得越累，他考虑得太多，留给自己的心思就少了。”

“……”

“什么？”

“搜完了吗？结束了是不是？没人会再帮我找温明惟了，是不是？”

他呆坐不动，冲周继文一抬手，是个打断的动作。

谈照听不去。

他蓄地收回后半句，“一事如人饮，冷自知。将心比心，我对心宁的也没几个人信是真的，但究竟有多在乎，我自己知。”

周继文却说：“我尽量不擅自评价不了解的人，但以前听闻你们的故事，也没想到，你们之间竟然这么……”

谈照问：“你们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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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照没反应。

周继文低，瞥了不远简心宁的方向，这几个小时她也一直在哭，状态不比谈照好多少。

“……”

周继文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后知后觉自己跑题了，没有这么安人的。

“……”谈照终于抬起，嗓音沙哑，“他说什么？”

周继文又说：“明惟可能有不一样吧，我对他不算很理解。但在他给我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提到你时，听语气我就知，他很在乎你，让我别亏待你……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欠他那么多，以后要还在你上。”

“但明惟阻止得对，如果不是不得已，和工作尽量分开，选择权应该给心宁，她心里有没有疙瘩，能不能释怀，应该在尘埃落定后，由她自己说了算。”

这是温明惟的代。

“人在局中，不由己。”周继文说，“我早就知，我和明惟的结局注定如此，所以一直担心，怕将来收场难看，心宁迁恨于我。上回我借政治宣传，想跟她把婚结了，也是怕以后再没有机会……”

周继文看着谈照，后者表已经平静，泪却还在，仿佛四周无边的海倒他里，无止无尽。

“他说，境外平的功劳属于你，你理应受嘉奖。”

“至于池本康，他没什么大的才能，你如果不在乎，弃了就是。如果念及跟他还有几分，帮他谋个副主席的职，远比当正职合适。”

谈照默然听着。

“他的财产，公司，一分给了心宁，一分让顾旌他们去分。政治资源留给你，让你开拓更大的市场。你们都是他在乎的人，虽然他平时可能不说……”

“……”

大概是笑他们这些政客个个的虚伪无，都这时候了，还能说场面话。

谈照意识抬嘴角，面肌僵，比哭还难看。

谈照嗤笑了声。

“你看，他这么看重你，”周继文伸手拉起谈照，“所以你要节哀，没人比他更希望你好好过，别辜负他的期待。”

周继文走到谈照边，斟酌了一措辞：“谈先生，能稍微聊两句吗？”

周继文理解他悲痛，也知安的话说多了反而是往他伤撒盐，不如直切正题：“明惟嘱咐了我一些事，是关于你的。”

“为什么不说呢，其实我也明白。我们这类人，什么都带目的，说什么都像假话，真心只有一，连自己也不敢放任，否则就不能再说服自己牺牲顾全大局了。”

继文带来的记者录像时专门避开他，拍摄其他的位置，以备将来发新闻使用。

谈照瞥他一。

“……”

周继文顿了：“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周继文还在说：“一般正副主席都是自己人，没有横跨两党的，但我想这么安排也不错，人民党和公律党多年来势同火，已经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再斗去对彼此都没好，不如缓和一关系，能合作更好……”

“她自己可能也这么想吧，真真假假我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