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雀[京圈] 第92节(1/2)

她的声音不大，但落在这安静的夜里，却像是把银的拆信刀，剖开一线光亮。

“我可能永远不会把家放在第一顺位。我的脾气很坏，说我骄纵，很多人评价我目中无人，嘴也毒。我承认，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任何选择，都是为了自己。我想什么，就去，从来不会为谁停脚步。

“所以，就算你上回燕北，一去不回，我也不会跟你走。我不会改变我的路，也不会停来等你。”

她了一气，像是要把腔里七八糟的绪全压去。

“我们现在终止，还来得及。”

在我彻底上你之前。

在我们还来得及把对方从彼此的生命里剜掉之前。

停止吧。

她说得那么认真，连自己的手都攥了，指节泛白，仿佛真的在用尽全力划清界限。

江津屿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一张无形的网，包裹住她所有的防备和克制。

他缓缓开：“说完了？”

苏却，咬着牙去拉开他的手：“嗯，我是认真的，别动手动脚。”

江津屿突然笑了，语气带着无奈：“那你倒是别哭啊。”

苏却怔住。

她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泪已经止不住地往外落，像是断了线的珠，无助又毫无预兆。

江津屿叹了气，将她的肩膀摆正，对着自己：“好，苏却，那你听我讲个故事。”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思绪，嗓音沉缓而低醇，在昏黄的灯光，像夜里的一缕温声。

“这个世界上，有一只一直活在海里的鲸鱼。他一个人漂泊了很久，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海的沉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度过一生。”

“可是有一天，他遇见了一只小麻雀。”

“那只麻雀脾气很坏，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鲸鱼一开始觉得烦透了，怎么会有生能这么吵呢？可是，一个人在海里待得太久，偶尔听见声音，哪怕是吵，竟也让日不那么难熬了。”

“于是，他动了心思，想让这只麻雀留在海里陪他。”

“可问题是，麻雀属于天空，她的羽翼无法承受海的重量，留在海里，只会溺亡。”

“所以她拼命逃走了。”

江津屿的语气缓了缓，像是在回味什么，又像是藏着一不易察觉的无奈：“鲸鱼很生气，他想，既然你不愿意留，那就算了，他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可问题是，已经见过光亮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到彻底的黑暗里？”

“他记得那只麻雀在天空里翱翔的样，记得她落在海面上歪着和他说话的模样，记得她在风里自由自在地翻飞，而不是被海束缚得无力沉溺。”

“所以，他终于明白——他没办法彻底离开海，可他可以浮上海面。”

“这样，当麻雀飞累了，就可以随时落在他的背上歇息。”

“她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不会再拦着她。”

“但无论她飞多远，飞多久，只要回，他都会在那里。”

江津屿垂眸，神温柔得像是盛着整个星空的海，他抬手轻轻去苏却脸上的泪，嗓音低沉而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所以，你说好不好啊，小麻雀？”

苏却怔怔地看着他，泪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止都止不住。

她噎着，笑了：“江津屿，你这些年是不是偷看了不少小说？”

他顺势哄着：“所以，你喜这个故事吗？”

“不喜，烂死了。”苏却了鼻，故作嫌弃地撇嘴，“你真的没有文学素养，我看过你选的小说，平参差不齐。”

江津屿失笑，伸手了她的鼻：“怎么还人攻击起来了？”

苏却挥开他的手，趁机摘他的镜，“说，你今天特地镜，是不是为了勾-引我？”

江津屿：“哎呀，被发现了。”

苏却骄傲：“我就知，老男人的心机真重。”

江津屿终于忍不住打断：“有一说一，我也没有比你大多少。”

“大一天都算大。”

她凑上去，用鼻尖拱了拱他的脸，像只耍赖的小兽。

江津屿被她闹得没辙，终于拍了拍她的-，声音低哑：“好了，来。”

“为什么？”

“你再不去，我就要忍不了了。”江津屿眯起，笑得又无奈又危险，“一周才两次，今天就用完了份额，这一周剩的几天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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