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秦彧松开许彦清，浅浅的笑容：“比我想象得好，就是公寓和车的钥匙都被收走了。”母亲对他素来宽容，即使这次知他找了一个男人，也没有歇斯底里地破大骂，只是要求他反省，并钥匙。

他的手机没电了，路边也没叫到车，坐公车回来，又怕许彦清联系不上担心，一车便狂奔而来。

“好了，回去再说吧。”四无人，许彦清主动握住他的手，牵着人往回走，没着没落的心总算放了。

秦彧洗了个澡，换了件的白t恤上床。他拥着许彦清，两个人上都烘烘的，渐渐起来，但舍不得撒手。

“你别担心，”秦彧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我会理好。”

房车本来就是家里的，被收走他反而更安心，父母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自己也有足以维生的工作，没有消沉颓丧的理由，他只怕许彦清多心。

“我不是担心，”许彦清抚摸他剪得短短的发，“我是觉得，你没必要什么都自己承担。”

秦彧一手攥着许彦清的衣角，许久才开：“学，你不会再离开我吧？”

许彦清心微，轻轻叹气：“不会了。”沉默片刻，他补充，“现在和以前不一样。”

大学时黎文山问过他，“秦彧要是个女孩你还敢那么逗他吗？”许彦清最近也在想，如果秦彧更早熟一些，在那个时候就向自己表白，会是什么况呢？而后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会拒绝。

所有人都认为许彦清是个对任何事都有充足掌控力的人，其实不然，曾经的他也不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对自认知尚于迷惘状态的人，无法敞开心扉去接受一份纯真的意，至少许彦清不到。所以当初，他没有接受过任何人。

他们之间看似错过四年，却是在最适当的时机互通心意。

“你那时……恨我吗？”许彦清第一次主动谈起过去。

“我有生气。”秦彧实话实说。

当年他反反复复地看许彦清发给他的邮件，前一封还是“回来再见面”，一封就变成了“不要再来找我了”。然后他回国，校园里再见不到一个叫许彦清的人。他对着电脑说“你这个大骗”，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

“可是我恨不起来，”他接着说，“我还想……再见到你。”

“好了，”许彦清听到他的气音，哄，“你别又哭了。”

“我才不会再哭。”秦彧的脑袋在许彦清的蹭来蹭去，没过一会儿，安生来，“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

这算是撒吗？许彦清暗想。他有渴，不过还是等秦彧的呼变得平稳，完全睡，才起去厨房倒了杯。

许彦清经常在网上买东西，隔三差五地有快递寄到家里。那天，他在家备课，因为过于投，门铃响了好几声才听到。沈嘉兰已经帮忙开了门，是送快递的，东西撂就离开了。

“妈，我来就行。”

“没事，我也得稍微活动活动。”沈嘉兰捧着两个快递盒坐到沙发上。“你又买什么了？”

“哦，”许彦清看了店名，“你上次不是说秦彧差带的那好吃吗，我在网上找到这个牌了，又买了一些。”

“不用麻烦，”沈嘉兰笑，“零也不是必须的，真想吃了超市随便买一就行。”

“不麻烦，网上这家牌好，价钱又不贵，比超市还划算呢。”

“是嘛……”在许家的时候，家里有阿姨采购日用品，她自己要买东西也不会选择网购，后来母俩相依为命，生活上基本都是许彦清在打理，她对这些仍不太习惯。她拿过剪刀，拆开包裹箱，里面果然是印着的包装袋。

“对了，这个是什么？”沈嘉兰拆完一个，又准备拆另一个盒。

许彦清瞥见另一个包裹上的标志，立刻语无次起来：“啊妈那个……这是我的东西。”

沈嘉兰松开手，没有再持拆箱。许彦清以备课为由抱着东西躲屋里，心里砰砰作响。

当初订了这堆东西，卖家说晚几天才能发货，他也没当回事，就忘了，谁料今天突然送上门来。母亲开明是一回事，亲手拆开儿买的成人用品就是另一回事了。许彦清脸再厚，也丢不起这个人。

秦彧又差了，走了快一个星期，回来那天是周三的傍晚。许彦清正在厨房切菜，秦彧放行李后，悄无声息地来洗手准备帮忙。

许彦清一抬，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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