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周晗，”许彦清立即打断她，“我不会离开a市。”

“因为阿姨吗？你放心，我们带阿姨一起去，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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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人了？”

“不行，必须说。”

到家后，秦彧把桃洗净，用小刀切开，果的，多而甜。这个品的桃大概是今年夏天的最后一波了，很快就要过季。虽然有遗憾，不过秋天的果看着也要来了，季节更迭带来的是不同的味。

周晗最后还是笑了，整理好妆容，恢复了一贯的靓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抱歉，我们之间不是缺少机缘，而是完全不适合。”许彦清递给她一张纸巾，“今天是文山的好日，怎么也要给他些面吧，来，开心一。”

许彦清扭对秦彧说：“咱们挑果吧，你想吃什么？”

许彦清又挑了些杏，俩人付过钱，一人拎一袋，继续往家走。

“工作？”秦彧低，“你喜就行，什么都可以。”

“这么兴？”许彦清也被染得心极佳。

可能因为喝了两杯酒，回去的路上秦彧有些兴奋。从公车上来，他主动牵住许彦清的手，还不自觉地晃着胳膊。

城中村的果摊竟然还没有关，老板和许彦清很熟，刚走过去就听他招呼：“回来了啊？”

“我没有忘，只是我现在才能看透自己，”许彦清面向她，郑重地说，“周晗，谢谢你的心意。”

“我那时想学新闻，爸妈也允许我在这个行当闯几年，但最终还是要继承家业，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后来我才明白，哪怕曾经想学新闻也只是喜那闪光的、被关注的觉，我那时已经习惯被人当成焦。”

秦彧误以为他是不想现在的事才会这么问自己，而他对许彦清的工作真的无所谓，他上就要升职了，工资翻倍，而且今年业务跑得多，年终奖肯定少不了，他们又不需要抚养孩，经济上不至于压力太大，许彦清就算什么都不他也不在乎。

“那又怎样呢？”周晗更疑惑了，“你本来就耀，渴望关注又有什么问题？”

“你大学里那么拼是为什么呢？”周晗不解，“就为了过这养老生活？”

“你都知？”她红着眶，双手微颤。

“彦清，你忘了你以前英语演讲说过什么了吗？”

“嗯，今天怎么这么晚？”许彦清问。

“不是，”许彦清望着树丛上闪烁的彩灯，缓缓地说，“我喜现在的生活。”

“我嘛要让你养？”许彦清败给了他的脑回路，又要去掐他的脸。

“就这个吧。”他从许彦清的手上接过袋，往里装桃。

“随便。”

“秦彧，”吃果的时候，许彦清问，“你觉得我的工作怎么样？”他想起今晚周晗说过的话，突然想知秦彧的看法，因为秦彧好像从来没提过这方面的意见。

“你照顾阿姨已经很辛苦了。”

“对，”许彦清坦白，“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

“嗯，但是我早已不是你理想中的那个许彦清，或者说从来不是，”他说，“我不想再活成别人期待的样，我就是个无大志的普通人，想过平淡、不太累的生活，能够养活自己，有不大的房，每天能够见到亲人，还有人。”

“孩送回老家了，没什么事，就开着呗，”老板笑笑，“能多赚是一。”

“彦清，”她抿了抿，“你跟我回s市吧，你可以我舅舅的公司，没人会介意你的学历，或者如果你想电台、报社……我们都可以想办——”

秦彧看着离他最近的一箱桃，外粉里透红，尖上的颜更。

“嗯，”过了一会儿，他补充，“你如果觉得累，不工作也没关系，我可以养你和阿姨。”

“你会这么认为，因为你不了解我……这不是你的问题，因为那时我也看不清真正的自己，”许彦清重重地叹了一气，“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家教很严的家里，要为成为继承人准备，任何事都必须到最好，理所当然地成为辈中的骄傲和同龄人的羡慕对象。”

“真的？这么随便？”许彦清暗笑。

“我这几年……和我妈一起生活，为了还钱各事都过，慢慢地也就发现，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失去了别人的注目，我照样活得好好的，甚至更踏实了，我本没必要那么端着、摆着。”

“我还是……错过了你。”她后退两步，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