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2)

白蝶大脑因为这些陡然恢复的记忆而胀痛难忍的时候，她耳边又响起了虚形态的‘她’，在见到白沐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怎么这么冷淡啊？

白蝶来不及分辨那些涌她心神的记忆，但她就是从心密密麻麻的疼痛里得到了答案。

她耳边又想起了白沐的那句话。

——因为，所以会痛苦。

因为，所以痛彻心扉。

因为痛骨髓，所以心如死灰回归冷淡。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响着，每一滴雨珠都好像刺骨髓的尖刃。那冰冷又刺骨的痛楚，连九天玄冰都无法比拟。恍恍惚惚间，白蝶觉这格外冰寒的温度，要将她淌的血都要离走。

她几乎要被淹没。

直到——

耳边响起了惊呼。

“这是谁？”

过去的景象乍破，白蝶又回到了成人礼上。她浑浑噩噩地发现，她能够被其她人看到了。

——因为刚刚她的心脏血也因为骤然滋生化为了实。

“白沐，这是你的母亲吗？”

再现的疑问直接砸醒了本该久不在状态的白蝶，白蝶的目光连忙落在白沐上，可她只能看到刚刚着泪喊她母亲的人冷冷淡淡地摇。

“不是了。”

不是。

不是了。

一个字，天差地别。也就是这一个字，让白蝶觉自己心脏上刚刚生来的血在被一地剜走。

过去的记忆不断涌脑海， 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白蝶看着面前冷淡的白沐，明明想要靠近，却像是遇到了极其可怕的事般， 脚步不自觉地向后踉跄退去。

这是她的孩， 是她怀胎十月从里育而的新生命，是她在对方刚生时就将其抛弃，又在发现对方成起来后，想将他拉拢回来的孩。

不是了。

耳被这句否认震得嗡嗡作响，白蝶惨白着脸， 失魂落魄地不住摇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就像在本能地保护自己， 试图拉住她摇摇坠的灵魂， 白蝶忽然又想起了白沐先前三番两次的阻止， 心尖密密麻麻的痛告诉她， 她之前的觉没错，那些确实是白沐善意的提醒。

心脏不上不地重重一， 连带着白蝶的血都好像带了酸涩。她仓皇又迫切地看着白沐，艰难地扯一个笑容， 张了张嘴， 想要再开对白沐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 白蝶又完全不知该怎样说， 是该问白沐，白沐会阻止她是因为白沐的心还在试图保护她吗？

既然是试图保护，那是不是说明白沐其实对她这个母亲还是有。

可白蝶不敢问， 她开始疯狂叫嚣的细胞在阻止她。

只是白沐似乎真的有悉人心的能力，黑发黑眸的少年轻声开了，“虽然是为了利益， 但您终究是罕见的对我好的人。”

不是动容，也不是尚存某期许，白沐会提醒会阻止，对他而言只是一等价换。

因为白蝶在幻境中对他好，所以他需要有所回报。

这背后其实是不愿意再有更多牵扯羁绊的彻底分割。

白蝶被这个认知得呼一滞，脚步踉跄得更厉害了。事实上，这并不完全她此刻的绪心所导致的，而是逆生珠演化而来的幻境切切实实地在崩塌，周围的环境都在扭曲变化。

逆生珠缔结的幻境会让人完整地度过一生，正常况，只有死亡幻境才会破灭。这陡然崩塌的场景，意味着被拖幻境的人中，有人的心境得到了某提升，幻境再也无法束缚影响他丝毫。

白蝶在这摇摇晃晃中，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朝着无底渊坠去。她看着中有些模糊不清的白沐，有对方彻底要消失的恐慌。白蝶颤颤巍巍地朝着白沐走去，本能地伸手试图拉住对方。

但很快，白蝶就发现此刻的自己颤得太厉害了，她本没办法成功碰到白沐，周围一片扭曲中，只有白沐可以再不被剧烈变化的幻境影响。

白蝶看着自己不断发颤的手，越是想要稳住自己的形，就越会被莫名的绪裹挟着抖得越厉害。

但忽地，一格外温柔的力量主动握住了白蝶的手，帮她稳住了。

温的在那一瞬好像足以抚平所有冰寒痛苦，白蝶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沐。

从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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