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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4

“接来打算什么？”

常之毅站在韩仪边，忙碌的实验室易霄正组织着几个研究员将韩泷的导联结到各类仪上。

“还没想好。”她轻笑一，沉重的东西仿佛都被洗去，这笑容显得无比轻松，“好像一直以来的目标完成之后，人反而会有一不真实的空虚。接来我可能去各个地方走一走吧。”

“对了，我还没向您谢呢，”她向常之毅行了个礼，“老师，谢谢你。”

常之毅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摆了摆手，“没有你我也没办法让韩泷到幻境里，”他又非常务实地加了一句，“真要谢我的话，就让女王尽快给我们一个合法的档案吧。”

“已经办好了。”两人往门看去，阿絮拿着两份文件走了来，“籍那边还有些要补充的资料，这份请您先带去给军校吧。”

常之毅接过文件：“那我先回去了。”

常之毅走了去，两人半晌相对无言，经过这么多事应当是有许多话可以说，想要开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生。

最后还是阿絮先开了：“军已经对外宣布韩泷的死讯，军里的事我也都安排好了，不会再有人对这件事行追查。”

韩仪嗯了一声：“麻烦你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等韩泷的况稳定来之后吧。”她有急于解释似的，“现在局势张，韩泷稳定了，你调整起来也比较方便。”

“韩泷不在了，军暂时找不到人主持事务，各派都有各自的打算，成了一盘散沙。”

“胡狼星短短几日已经攻占了我们不少地区了。”

“联兵力分散，我对军队的事毫不了解。”

“因为战不断，民生凋敝，各混，我已经力不从心。”

听着阿絮一一列数联的忧外患，韩仪心中不是滋味，正想安安，却听到这人问：“你能不能留来，帮帮我？”

她讶异地转过去看阿絮，却被那双满是诚挚、恳切和勇气的睛看得心如擂鼓。

阿絮生怕她拒绝似的，嘴上没停来：“你有以前的记忆，记得怎么带兵打仗，怎么统领军队，知识人善任，也真正心系国家，其实比我更适合……”

她苦笑着打断了阿絮：“殿，有些话可不能说，一个没有自信的人是不会打胜仗的。”

“我不是没有自信，”阿絮的声音仍是温柔的，却多了几分定，“我只是觉得韩仪，如果是韩仪，永远不会在联危难之际还能潇洒逍遥，你有能力，也有意向，为什么不留来？”

“殿也说那是韩仪了，可我不是。”

她没想到阿絮听了这话竟然笑了：“之前你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这么认为。”阿絮顿了顿，有几分涩然，“在你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曾经只是把你当一个承载着韩仪记忆的陌生人，对你有很多的怨恨和愧歉。但是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才明白，”有些张地笑了笑继续，“你有韩仪的记忆，有韩仪的品，韩仪的一切都是你的，只不过这个躯是个新的。”

阿絮伸手握住韩仪的手腕，这是知真相后她第一次碰韩仪，那冰凉的肌肤在她手微微发颤，像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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