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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尊行事一向从心。”梅毓拿茶，“只是这事重大，不能只由着他，还得让你知些。若他能接受谁他的识海帮他，也只有你了。”

慕南风为他沏茶，心中已有成算：“师尊想解开记忆封印？”

·

素弦白衣翩然，朝着殿里走。

一路上没有旁人。

一片苍翠的叶从天而降，轻轻落在他的。

素弦取绿叶，仰望去。

陆九离坐在房上，在莹的白玉光芒之间，朝他招了招手：“上来。”

素弦地而起，落在陆九离边。

玄幽宗的宗主有时会在大殿上歇息，在上面放了小几。

留着喝酒。

小几上落了两个酒坛。

素弦拍开封泥，给陆九离倒上：“给你送两坛酒。刚想起来埋在哪。”

酒香郁，飘散来，只是闻着就要醉人。

陆九离看了一，嗤笑：“这不是你想念徒弟的时候，酿的晦气酒吗？”

而后一饮而尽。

“晦气归晦气，味不错。”

素弦轻轻叹了一声：“你一都不可亲。”

“找你可亲的徒弟去。”

一个砸在素弦上。

素弦起，发觉是个储戒。里面分门别类摆的满满当当，有些东西如今在修真界已经无法找到了，不知从多久之前开始准备的。

嫁妆吗……这个念刚刚想起，便被素弦藏在了心里。

他说不这话来。

陆九离也怕挑明了刺激他，便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酒气氤氲。

陆九离维持着微醺，中的锐利消了些，看向素弦：“你不喝？”

素弦轻轻摇：“待会有事。”

“这么急。”陆九离随。

素弦无奈：“我就知，大师兄把事都告诉你了。”

“不光是我，还有你徒弟，梅毓这人你还不了解吗。”陆九离笑了笑，“还不如信我，我都不会说去。”

素弦看了他一，收回视线：“算了。”

“偏心的玩意，就知我在你心里没多少分量。”陆九离笑着骂他。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息。

本来想争辩一的。

他了手中的储戒……算了，拿人的手。

“总不能把你也带累到天劫里。”素弦淡淡，“清净峰和玄幽已经割断了，上面的人也散光了。要是这次再引来天劫，我谁也不连累。”

“谁也不连累……”陆九离笑了一声，“连不连累算什么。你要是死了，师兄伤心啊。师兄弟里面，最讨人喜是你，最招人恨的也是你。”

素弦轻咳了一声：“师兄。”

陆九离笑：“还是呆兮兮的，连个吉祥话都不会说。酒带到了，你回去吧。跟你徒弟一起，你们两个都当心着。”

素弦起的动作微微一僵，应声：“嗯。”

·

素弦回到清净峰，沾了一酒味。他才迈正殿，寝殿里的慕南风就嗅到了味。

灯影摇曳。

素弦推开慕南风拿来的解酒汤：“我没喝。”

慕南风收去解酒汤，给他喂了个酸甜可的灵果：“师尊许久没喝过酒了。”

素弦就着他的手指衔去灵果，咙咕噜噜的，说了句混不清的话。

慕南风听清了，应着他：“好，去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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