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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枝上能开千树万树的,却忘了它生发芽于一块浮木。

如何求?

求不得。

他想起白榆那些粘人与撒:他为什么忘了所有,唯独记得自己呢?

揣着最幽微的希冀,他:“小榆,你其实……也喜我?是不是?不是儿对父亲的喜,而是……”

“父皇,”白榆笑了笑,“……您喜上了一个傻?”

您这一辈,外收失地、平西凉,佞,还山河以清平——功绩数不胜数,唯独在这一事上犯了糊涂吗?

白柏想说不是,却尽是哑然,只觉心里钝钝的疼。

白榆分明在笑着,于他而言却显得无比陌生。那既不像小傻笑起来,纯粹无邪;又不像幼时的白榆,天真懵懂。其中隐隐带有的那份嘲之意,令他不能言语。

……不是?怎么会不是。

他就是上了自己的亲生儿,被自己打多年的、因自己而变成了傻的小儿

“朝野上都觉得您糊涂,好好的后不去,佳丽万千不,偏偏在安殿养了条狗,”好像言语间侮辱的人不是他自己,尽极了刻薄,“您真的喜我吗?”

白柏再听不得任何人这样贬低白榆,哪怕是白榆自己,他一时又觉得后悔至极,他怎能在床笫间私语时说白榆是小狗呢?

白柏伸手一捞,又将白榆抱在了怀里,埋在他的颈肩,哑声:“你不是……小榆,小榆,我当然喜你,我……”

他好像生来薄,不论是对相伴多年的妻,还是养育多年的儿。他要除了付家,还要为他日废后埋引线,所以连多年的父谊也一并抛却。

……但是他后悔了。

白柏说不清为什么,却像着迷一样,在“白榆”二字上沦陷,败得彻底,连皇帝也不像了。

白榆的手指落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分明是安抚的动作,他垂眸看着男人的脊背,:“其实您本不喜我。”

“不是的……”

“您把我扔在冷多年不闻不问,我直到方才才想明白……其实是皇后行事太过滴不漏,您需要一个理由废了她,而我便是那个理由。她苛待、毒害皇嗣,不是吗?

“您用她顺理成章地除了付苒,付家败如山倒,天人都要夸赞您圣明。而即便唐国舅养着私兵意图不明,您也不愿抛弃糟糠之妻,谁料看起来贤德温良的妻竟是个毒妇,残害皇嗣,死后妃,您失望至极,这才废了她……”

白榆松开了环着他的手,却被白柏死死地、地扣住,他的手劲很大,白榆的笑意却丝毫不减:“至于我嘛……兴许在您看来,儿臣不过是一条好的狗,既能用来对付皇后,还能用来排解。傻多乖呀,您可以随意掰开他的双,在王府、在皇,随便哪个地方,他一次也不会拒绝,还要恩您愿意和他玩。”

“不是的!”

白柏想捂住白榆那张嘴。

分明方才那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向他撒,一张一合地都在勾引人……为什么才片刻光景,就成了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小榆,不是……你不是。”白柏万没想到他会这样以为,“我喜你,我喜你……不是那样的,小榆,你还记得吗?去年中秋,我们在城墙上拜过天地的,列宗列祖都见证过的,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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