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没错,但我不同意这个说法。三年前,我是
未遂,被吕新尧一脚踹开,三年后,我们是你
我愿。究竟谁不放过谁呢?
孙月眉最后看我的神令我久久不能忘。
如果我和我哥的关系真的被发现了怎么办?可是我们又没有错事,为什么要怕呢?我想不明白。
我把这个问题告诉我哥,他没有回答,却反问我,如果错了呢?
我想了想,对他说,那我就自其果。吕新尧就笑,又像漫不经心,又像调侃地逗我:“自
其果是什么果,不好吃呢?”
我说:“有毒我也吃。”
“为什么?”
“因为不吃会饿死呀。”
吕新尧不说话了,他掰开我的颌,等我吐
,他就衔住,咬
嘴里……我们都在自
其果,多
的、绵绵的一枚红果,充满诱惑又令人战栗,必须小心翼翼地享受。
所幸这段惶惑不安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家里呆了一年多以后,很快我就参加了考。
在我考结束的那一天,吕新尧送给我一个礼
。
我忘不了那一天,我哥带我穿过校门拥挤的人群,我坐在车后座上,前方不是往常的回家的路。我问我哥我们去哪儿,他却说“回家”。
我跟着我哥一个陌生的小区,上楼,在门
他把钥匙给我,这时我忽然明白了,我望着我哥,有些发怔。
我从前就想,哪怕我哥留一个放垃圾的角落给我,只要不倒掉,我也愿意赖着不走,但他现在把整个家给我了。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天。
门打开的时候,吕新尧问:“新家,喜吗?”
我突然抱住我哥,跟他没命地接吻。我们从门搡到墙上,又从墙面溜
来,
到地上,就像在南汀的那一晚,野味街的尽
,吻
了茹
饮血的滋味。
外面正是夕西
,渐变的天
和火红的霞光铺展在地面上,无边无际,无远弗届。我咬我哥的鼻钉,望
他的
睛,仿佛人世是他
中倒影,我在人间倒影里。
我也有礼要送给我哥,是一首歌,淡淡的、醉迷迷的一曲,曾经在一片紫光里把三魂七魄勾得只剩一魄。祖母说,魂掉了,要叫魂,要收惊……我唱给他听:
那天你穿过逆人
像风咀嚼一颗酸枣
又恰好经过我的角
……
歌名叫《酸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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