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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见岚心如麻：“我……”

……

卢谨脚步声渐远，童见岚未能理绪，便在一室静谧中睡过去。

童见岚噎住。

钩月虽毒猛烈，合适方法压制后即无碍。在梧州府延宕几天，几碗药汤去，童见岚自觉又是一条好汉。

光影碎片，却能看边的大人影。

童见岚何尝见过晋王鞍前后的样，和他同是茫然无措。卢谨张等待他发落，腹中忽而咕噜一声。

卢谨看他：“你不必如此。”

唯一让童见岚棘手的是，卢谨自从他醒来后不知怎地殷勤许多。他偶尔揶揄卢谨也照单全收，与之前不可一世的摄政王判若两人，倒让童见岚无所适从。

回程前一晚，卢谨又来敲童见岚的门。

问了一句却无回应，他揭过不提，又费力：“我躺了多久？我们还在梧州府吗？”几天不曾，两句话便让他咙火烧火燎。

岭南依旧平静安逸。

童见岚手一抖洒些茶，讶异：“官驽钝，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卢谨望向窗外，他这才发现自己竟从白日枯坐至傍晚。

卢谨直视他：“或者你直说对我已无谊，我绝不纠缠。

童见岚糊涂了：“南越王女心怀不轨，难以预料，王爷才是不必自责。”

童见岚给他倒上茶，委婉：“晋王若是无事，还是早休息好。毕竟车劳顿……”

卢谨微怔：“累？”

卢谨截话：“你何时能原谅我？”

卢谨时不时找他寒暄，童见岚总不好冷相待，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童见岚纳罕：“官从未怪罪过您，所谓原谅从何谈起？”

两人此前的关系一度摇摇坠，现在却是不尴不尬着。

童见岚：“一方顺从另一方的关系总归不能维持太久，王爷想要的，官也给不了。”

给我十个胆也不敢啊。

他在愧疚？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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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带来的疼痛稍减，但仍阵阵窒闷。童见岚气力不济，饮几便躺回原。

“别笑了！你倒是不怕呛着。”

他犹豫一瞬，：“多谢。”

卢谨急：“哪个要你事事顺从？我只求你原谅我，我们就不能和之前一样？”

“不必？”

听见童见岚咳声，卢谨大梦初醒般：“你别说话了。我们还在梧州未动，现在，现在是……”

王女一计不成，乖觉俘虏，镇日好吃好喝。

卢谨：“我不是……算了，你先休息，我叫巫医来。”

瞧着晋王面容憔悴，童见岚明白压制这毒定是不易。

联想起刚才的泪，童见岚后知后觉。手背泪渍早已涸，那几却似在发。

“无需多礼，况且论起来……全是我错，我很抱歉。”

卢谨恼火地喂童见岚喝。

“大约戍时，你睡了三天不到，不用急。”卢谨，“你觉怎么样？要喝吗？别说话，摇。”

卢谨一哂：“我说错话错事，我都认。亡羊亦可补牢，我也不求你一笔勾销，我只想知，你想我什么？”

童见岚叹一气：“王爷终于累了？”

卢谨咬牙：“别装傻，你知我什么意思。”

卢谨：“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