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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某一方势力，对他来说，帮柔这个忙并不难，他也乐得送一个皇顺人。那奏折一呈上，莫婕妤就突发急病死在了自己的寝，当然这是皇家对外的说法。后政一向就是圣上最为忌讳的，想也知圣上会把这些事都算到皇后上，他一气之就将七皇给了这几年装足了低调，尽了局外人的柔。”

“有句话你说的对，柔不是普通人。”我抿了茶，又补了一句，“我不知忠贞这档事对你来说算个什么，不过王寅不只是残废了。”

听完这一段话，白玄微面上的薄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底惯有的悲天悯人，这悲悯也转瞬即逝，似乎是为了照顾我厌恶被她同的心绪一样。

盏中的茶已经见底，我递到她跟前，她无比习惯的接过去，替我续了一杯。

“那你可以提前告诉我。”她幽声。

我知她想说那圣旨，便打断，“你腰上结的痂脱落了吗？”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让我瞧瞧。”

她闻声半解衣裳，乖乖的转过去。我探手过去来回抚摸着那刺青，不由，“虽是一回，倒也不难看。”

“你的都好看。”她被摸的不自在，往旁边躲了躲，，“是什么图案？”

“杜鹃鸟，早知便不刺这么悲悲惨惨的东西。” 我笑了笑，“皇上旨，让你协助太史局的人，去各地寻找龙脉，绘制成册。这差事让你不兴了吗？”

“我并不喜这样。”

“就算你不尽职尽责，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知，这跟差事本没有关系。”

“我喜牵绊，你想要自由，那我所幸给你画个全天这么大的牢。”

“别这样我。”她有些难耐的摆着手。

“我只能到这儿了，这就是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捧起她的双颊，“你又何尝不是在我，你乖一，好不好？”

她沉默良久，终于在我殷切的注视了。

“你想去哪儿？”

“扬州。”

“去那儿什么？”

她没有回答。

“嗯。”我摇摇，，“不行，我帮你想好了，你顺着汉直，先过襄，再到岳，转江州，沿江而上便是苏杭。太史局的人走的差不多就是这路线，你用不着跟着他们跑遍那些穷山僻壤，不过也别再往其他地界儿去。这几我家或是王家的势力都能到，我知吃穿用度你从不在意，可我见不得你不在意，缺了什么我都会遣人送到。”

她扯动着嘴角，最终也没挤个笑容来。

“别会让我不兴的事，你是走了，你那些妹妹都还在京中。”

“这样走很好，我也会去扬州。”她犹豫片刻，坦诚，“别伤害无关的人，我要去扬州见老刀的师父。”

“白玄微，你好好的。”

她缓缓站起来，神定的看着我，喃喃，“景泽，再见了。”到某个时刻终于就像再也承受不住多看一般。

于是她转，离开。

-------------后记-------------

十一月初八，寒意料峭，院，砖瓦上，已然覆有一层薄薄的寒霜。

微弱的光洒到我的一袭红装上，如同银针般，竟有些砭骨般的疼痛。不远传来唢呐声，锣鼓声，间或还有炮竹鸣放。

我打量着这个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一个晃神间，竟然觉得屋脊之上有人影。好像一刻，那个人就会轻巧稳当的跃来，笑嘻嘻的跟我说，“你好啊，景小。”

果然整宿没睡，人都有些恍惚了。

一阵“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夏灵兮从另一边跑了院中，她远远的看到我，立刻就傻乎乎的愣在那，动也不动。

我没再看房，没再看夏灵兮，没再看这里的一草一木。

于是我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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