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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直没有等到。唯有幸的，是鱼你终究纯粹待我，让我垣市死后拘你同，也不觉亏欠。”

晏鱼静默泪，垣市任她哭着，经久，浅，“不过是早走一些，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是早走一些，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年夏尽，垣市咽气之时，最后还是这样一句话。

晏鱼果然没有泪，扶棺北上，一路将垣市送了当初就开始商建的天市陵。

陵中实在过分简单，除却必要的陪葬之礼，晏鱼将一切都照双人份的礼制布，封陵时，她独自无言地在墓站了许久，才是在师洇的陪同回了雉眉山庄。

师洇在林中月死后，并未辞去，还是跟着上了战场，拼杀厉害，尽是一往无前的死绝之势。与林中月同杀赫尔王的事，让她成为了战神一般的存在，只可惜，她只是竭力冲杀而已，并未过多的参与行军布阵。在垣市认为，她无疑是在送死，可她这样的人，即便自己在送死，终究还是有人会为了保她先送了命，数次之后，她便不再随而行，只是人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与人少作接。

战事平定之后，师洇请辞军职，率先赶回风原整顿府学司的事务，及至晏鱼此次扶棺北上，府学司虽然受到波及，但雉眉山庄却是完好无损。

当时撤退风原时，书籍来不及全运走，垣市最后留了一千人，与青叶大军依靠雉眉山庄的机关巧术死斗半月。

江心逐自然了解雉眉山庄的结构，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低估了这一千人的战斗力，迫庄之时，她看着守护得完好无损的书籍，第一次没有烧毁的命令，并且派人驻守了此，严防青叶军的破坏。

对于此事，垣市还亲自写了信谢过江心逐对书籍的保护，江心逐也第一次没有对垣市动恼，写信回言时，只你垣市死后，我再行南，还是不会损及此。

垣市听罢回信，笑得开心，夜中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再回雉眉山庄，晏鱼与师洇都很沉默，垣市和林中月的离去，的确是如江心逐所言，两个人皆尽没了心骨。

“当初的著述之言，洇可还记得？”

晏鱼先行问，顺着过往的路，踩着战时的损坏斑驳，心愈发搅成一团，只是垣市死后，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纷痛楚，渐行克制之后，再难有表现来的时候。

师洇想了一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晏鱼回首看了看师洇，试探，“洇你，是不是太过随了一些？”

“有么？”师洇笑笑，“我还以为晏师是来杀洇的呢。”

晏鱼转回眸，“朝中的确是清洗了一番，不过洇不在此列，雉眉山庄，还是你的。”

“有什么用？”

师洇敛了笑，冷寒，“人死了，便什么也不在了。即便这些东西留存去，某一日，也终究再不会有人来读，有人来翻，有什么用？”

“论底，的确无用，可人，总是来过，若是连这来过也不珍惜，倒是的确无用的狠了。”晏鱼说完，径自走了书库。

师洇眸底轻转，还是转了，没有跟去。

光照二十年，晏鱼从朝堂上来，回到小风原的府中，却是见到经久不见的佘九钱。

佘九钱变得更加沉敛，手中牵着一个近十来岁的童儿言笑正，见到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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