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ri飞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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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重,原来还没过凌晨,凌歌要在十九号,也就是他生日当天离开。他的行李箱摊开在书房,为什么不在卧室里?因为他没脸见我,还因为他要收拾的不是衣,他在乎的只有书籍文件资料,方形棱角整齐切割空间,纸的方形,金属的方形,木质的方形,他带上了我穿军装的照片,和缺少黑白狗的照片。

抬手一看表,五二十分,神他妈的广义相对论。

他说别这样,不如我给你讲一讲广义相对论吧。我说我早就知了,不就是坐在边时间过得快,坐在丑男边时间就过得慢吗?

凌晨两钟穆辞坐驾驶座,我和凌歌坐在后排,本来中间隔着可以跑的距离,但他主动靠过来揽住我,我说给我一粒褪黑素吧,或者安眠药,我不想痛苦。

于是我听他讲述相对论,时空弯曲,虫,黑,时间旅行,讲到需要演示的地方他掏平板画图给我看,我真的听去了,我大喊因斯坦,霍金真吊,我觉神清气,气定神闲,我吃透了汗充栋,数得清

他说对不起。

他笑了:“别这样,认真听我讲,好吗?”

他没有说话,我转过走了,走得比罗得的妻更决绝,我没有回再看一索多玛城,我不会变成盐,走机场大厅我想真不错,我已经忘了凌歌今天穿了什么颜的衣服,或许不久我就会忘了他的相。

我说这个海岛国家太小,就算跟他分别站在岛的两段,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心,但飞机飞在一万两千米的空上,我可以装作耳聋。

一架飞机横空世,拉开了夜和日的界限,所过之变浅,麻星和如钩月消散在晨光里,我仰望天,忽然又是一架客机划过,然后又是一架,将蓝未蓝的天被飞机尾气割得四分五裂。风暴降临之前,能起飞的班次全升空,自这个轰隆隆的早晨之后,我染上了听见飞机划过就心悸的怪病。

我说:“你他妈的给我。”我真没想到最后时刻竟然是这个有着娘炮睛的胖抖M陪伴我们。

凌歌领到登机牌,地勤小送他去VIP通,他对我说:“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好的吗?如果有离别,你要先走的那个。走吧,小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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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今天是十八号呀。”

凌歌说我可以呆在家里,穆辞会送他去机场,我问他:“这六个小时你要让我在房里倒立吗?或者到爬?大喊大叫?”

我说什么?再见?拜拜?撒由那拉?我说“哦”。片刻后加一句“那我走了”。

我想到了柔的织,电影院里的香,畸形的、丽的、我们还没试过的小玩,我们还有很多,我还有很多泪可以为他。我说:“你抓,走利索,省得我难受。”

他沉默地看我一,继续收拾行装。现在是凌晨零,在我的促、他的默许,穆辞帮忙把他的飞机改签到六钟,提前三个小时。但就算是这样,之后六个小时我也不知该怎么熬过去。

“唉,没用的,别骗自己了。相的人,就算分别站在南极北极,还是会……”

他重复了一声对不起,卧室打开衣柜。我抱臂站在室外,不认真地辨听每一声音,穆辞站到我后:“凌歌的难受不比你少。你……嘛非要送他呢,多陪他几个小时有什么用?还是在家门送别吧,不然就算送他上了飞机,你照样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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