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n山有信(2/2)

我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他居然染了红发，辣睛，我忍了又忍才没说他，凌歌已经跟他聊了几个回合，原来他以前学过古典吉他，现在转民谣，在练唱歌，一直有经纪公司跟他联系。

“你还没有给我看过。”凌歌的手背蹭过我的，很轻的一。

凌歌慢慢减速，在街边停留片刻，椋梨源大步走来，直接打开后座的门，把吉他箱丢来，坐来，砰一声关上车门。

片刻后椋梨源说：“宝泷路上的白象乐城知吗？我跟同学约好在这儿聚餐……”我立刻挂断电话，个臭小，跟我摆起谱来了。凌歌问怎么了，我说：“没事，他可能更喜跟同龄人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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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椋梨源同学聚会的餐厅，再明显不过了，餐馆名“飞机樱桃”，门墙上绘满搞怪涂鸦，用胶带七八糟地贴着束，野兽玩偶嘴里叼的横幅写有中学班级聚餐的字样。

白象乐城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时尚，我行走在其中顿觉落伍，凌歌拎着礼品纸袋，那是十分钟前我们在万宝龙品店选的，拿钢笔礼，估计椋梨源不会喜，但我们两个大男人想象力匮乏，就让他将就一吧，至少可以装用。

我原本想和凌歌在他们隔开一个包间，等椋梨源玩累了拉他过来聊聊天，问他今后的想法。但凌歌去询问后，却得知椋梨源没有来，我立刻拨通他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他的质问：“你在哪儿？怎么还不来？”

椋梨源答应得很快，拿起吉他车，他领我们到门卫登记，校园非常闹，新学的少年少女们参加社团迎新会，场两边海报云集，“辞旧迎新”向来是母校的传统，送走毕业生立刻迎新，学学们带领萌新门。

凌歌给我绑上缎带，在脑后打了结，我有张，问他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凌歌笑：“来都来了，不如学校参观一，这里可是我们的母校，好久没回来了。”他转问椋梨源：“小源介意吗？”

礼堂里正举办化妆舞会，我和凌歌在僻静等待，椋梨源给我们带来面，他自己着柯南，给凌歌的是一张海贼王路飞，给我拿的却是半张黑天鹅面。

有了面遮挡，我们光明正大地在校园里漫步，十多年过去了，教学楼焕然一新，图书馆还是老样，再次走在的梧桐林荫，满地稀碎光，仿佛年少时的无数个我与此刻重叠。

“喂，这是女孩的吧？”我记得电影黑天鹅里的主演过类似的，椋梨源躲避我的目光，糊地说没别的了。

为了学一个宽容大度的成年人，我跟他驱车前往晴安区的宝泷路，车是租来的，本来想叫小徐开车接送我们，但是我更想享受和凌歌独的每时每刻，所以脆自己开车。

“不。”他抿嘴笑了，“我是说你有赤之心。”

“不会，很适合你。”面前的‘路飞’帮我把散发掖到耳后，温柔地告诉我：“你是天鹅王。”

只恨光太短，他没有看完我的画，我没有闻遍他的香，我想我们总是迟到，总是太晚，连此刻展示给对方的平静，也是暗中背负重担换来的。

蓝走廊中有一个淌的时钟，摘自达利的画，我对凌歌说：“那里原来是一个自动贩卖机，有一次育课后，我看到你买了雪碧，单手兜靠在墙上，好，你仰喝雪碧的时候结凸起，被染了一绿的光，我在梦里总是想起来，后来画了一幅粉，叫《山》。”

在那里等我们，我们开车去接你。”

椋梨源二的时候我把他从13区的中学转到这里，这是我和凌歌的母校，临近中午时的公园空寂荒凉，椋梨源背着吉他站在树，他看起来了不少，现在至少有一米八。

凌歌开车，在车中渐渐驶离宝泷路，晴安区，离开闹市车速渐快，环境也越发静谧，两排笔直的香樟树通往尽的公园和学校。

在凌歌的追问之，我还是说了对椋梨源的芥，没想到凌歌笑起来，“你呀，心里一直藏着个小孩，任又天真，才会跟其他小朋友闹脾气。”

“我吗？你说我？你的意思是我幼稚？”

“宝泷路的飞机樱桃餐厅，对吗？我们送你过去。”我尽量放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