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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舒展的笑意就碎了——他看见藏在最后一光亮中的那张脸，是闻不凡。

尧白绞尽脑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与闻不凡再遇。距离上次在梵境不而散仿佛已经过了很久了，至少对尧白来说是漫的一段日。

不过了多久，看着那张脸他还是无法到心平气和。

尧白淡淡开：“真不好意思，虽然你刚刚活，但上又要死了。”

闻不凡敛眉垂目，近乎哀痛地看着尧白，半晌才声：“你、你近来好吗？”

“好得很。”尧白提醒他，“不过你上就要不好了。”

闻不凡垂，似乎很抱歉：“我的命数与梵境同气连枝，除非天劫，否则死不了。”

尧白：“·····”

“知你还来！”尧白气疯了，开讥：“你和邙天实际上就是一伙的吧，他要什么你给什么，用心良苦啊佛尊。”

“我来就是助你破幻境的。”闻不凡大概知自己在尧白跟前碍，说完这句便转了屋。

尧白满肚莫名其妙，心那屋脏污不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往里去什么。

他在院里站了一会，左等右等等不到闻不凡来，正狐疑着，脚踩着的泥土忽然变得松。

尧白抬，望见遮天的树影，幻境破了。

他意识往草屋看去，此时那里已经变成三棵并排而生的大树，闻不凡背对着他站在第一棵树。他清晰看到闻不凡的形晃了晃，扶住面前的树才没倒去。

尧白无暇去想其他，忙往前走了几步，“你怎么了？”

闻不凡没有吭声。

“我问你话呢。”尧白声音，伸手去扒拉他，想让转过来。结果闻不凡就像一片堪堪悬在树上的枯叶似的，一扒拉就倒了。

闻不凡索靠着树坐，一抬便对上尧白的睛，两人的目光短暂相，又极有默契地移开。

他不动声地躲开尧白的碰，将侧向一旁埋在更的树影，“邙天已经唤醒不少海底怨灵，你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尧白见他能说话，想来没什么大事，他自己都说了除非天劫否则死不了。

离开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林风沙沙，尧白好像听见闻不凡说了句什么，回却见他依然坐在那，连姿势都没变，像夜的一团墨。

等诸事尘埃落定，一切都将结束之时，尧白异常平静地想起那晚，将那几个音节反复琢磨，似乎是“对不起。”

正文 你最差劲

南方大泽由数片汪洋连接而成，环岛大树参天，妖兽横行。赤岩浆从海心孤山来，烧得周遭海域犹如一永沸不止的大锅。

血斜悬挂海面，怨魂的气与凶兽的杀气犹如掀天浪而来，粘稠的风里裹着惨叫哀嚎。在数十里之外的岸上却什么也听不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将那些污杂隔绝在外。

问柳负手站在礁石上，正远远凝望着风雨来的海面，听见后脚步声，也不回：“小白龙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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