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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光的暗室里,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和对方见面的次数,不比任杭之还在覆月教时少多少。

秦与峥是化名成秦骁来到这里的。

暗室位于覆月教的一个属门派里,这个门派近段时间换了首领后,和当地官府勾结起来横行霸作威作福,一些年轻人原本愤起反抗,却哪里打得过习武的江湖人。

几次爆发的武斗都以当地人的惨败结束后,这个门派声称要当地人派代表来谈和,否则就要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但可想而知被派来的人等不到真正的谈和,只会成为杀儆猴的牺牲品。

官府倒行逆施归皇上,但自己属门派欺凌手无寸铁的百姓,覆月教却是要的。正巧秦与峥就在附近,听说此事后便主动跟当地人说要来这个代表,想借此确认况,半路又碰上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江遥。

他们到了门派后便被带到了这个暗室里,大概是想制造一些心理压力。此时秦与峥淡然地坐在凳上,江遥脆踩着凳一晃一晃地玩起平衡游戏来。

一炷香后,门吱呀一声响,走来两个中年人。

他们居地盯着两人,其中一个拿两杯酒,冷笑着递到前面:“想来谈和?先喝了这杯酒。”

然而他说完后,发现面前的两人也没抬一,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着酒杯的手青凸起,寒声:“怎么,不怕你们的父老乡亲后半辈都受苦了?”

酒散发着刺鼻的古怪气味,里面加的毒恐怕还剧烈。江遥瞅了旁的秦与峥,不确定他化名来此是想什么、需不需要继续伪装去,接了酒准备喝完一杯再快速把另一杯也去。

他抬手刚要送到嘴里,秦与峥劈手夺过酒杯扔到地上,站起来冷冷:“任杭之,够了。”

他化名来此只是方便观察况,不暴份原本就不是重要的目标,怎么会有人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要去喝明显会严重伤的毒酒。

任杭之愣了一,跟着站了起来。在他们心照不宣的几个月里,这是秦与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这个门派里的人武功不值一提,两人轻松地从暗室杀到正门,留了一地横七竖八昏迷不醒的弟。秦与峥写了封信通知最近的覆月教机构来清理这个门派,也不回地骑离开了镇

任杭之连忙骑跟在后面,他在上卸掉了易容的装束,因而慢了几步。等找到秦与峥时,对方正站在一山崖边,黄昏时猎猎的风鼓起他的衣袍。

“任杭之。”

秦与峥听到对方走过来的脚步声,没回淡淡叫了一句,随即便是久的沉默。

任杭之在他后不远站定,声音被萧瑟的山风送到秦与峥耳边,显得格外空旷失真。

“江遥和我的一模一样,但重门岛初见时,你并不反江遥接近你,这几个月以来,也不讨厌和我相,不是吗?”

“我想要在你边,你虽然并不是非我不可,但你想要的人生里,加上我只会更加如愿以偿。”

“我们想要的,原本就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啊……

秦与峥莫名想起初来覆月教的任杭之,笑说他对自己一见如故。

那时他会这么说,多半是已经知了自己的份。但一见如故这个词并没有用错,前世在无聊的宴会上第一次相遇的他们,乘兴夜聊至两人都哈欠连连时,才发现已然是丑时三刻。

其实抛开那些鲜血与仇怨,他从来都不讨厌这个人在自己边。

任杭之上前了几步,小心翼翼地伸手指碰了一秦与峥的袖,见对方垂没有避开,才更大胆地握上手心抓了袖,方才说话时的笃定转瞬间一扫而空。

属,朋友,都可以。你让我什么我就什么,你不想有亲密接我就忍着。但是……让我在你边,你也不要有别人,好不好?”

罢了。

秦与峥看着天边绵延如火烧的云霞,心里忽得一片澄亮。

既然于骁的怨恨已然清偿,又为何不能彻底享受作为秦与峥的一生。

他转过凝视着任杭之,低声:“于骁永远都不会原谅傅杭之。”

凉意瞬间浸透了任杭之的心脏,他苦笑一声,正要松开手,却听到一句低沉而定的嗓音。

“但是,秦与峥愿意和任杭之重新开始。”

任杭之不敢置信地睁大,他猛得向前扑过去,把秦与峥箍在怀里,像抱住自己失而复得的整个世界。

秦与峥僵了半晌,终于抬起手,慢慢回抱住了怀中不停颤抖的人。

如血,山风浩,断崖上黑衣与红衣重叠相映,在艳丽的余晖里描成一幅永不褪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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