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就是你的责任(1/1)

从忆垂着，半响不曾作声。

终于，他抬起：“爷爷，澄空这般受苦，还需多久？”

他的声音似乎平静了不少，但开一听就明白，那看似平稳的语气之，压抑了多少的痛苦。

九尾妖王摇摇：“这并无定数。短则十数天，则……数年。全在于澄空自己的意志，有多烈。”

从忆气：“果然如此。爷爷，我……我有几句话需要与澄空说，我再去一趟昆仑，片刻即回。”

九尾妖王心：昆仑山厚达千尺，从忆你又要如何与澄空说话呢？

但九尾什么也没说，只，示意从忆可以去了。

从忆转过，握了握开的手，轻声：“我去去就回。”

顷刻间，他化作一白电光，往北方奔去。

一炷香功夫后，从忆回来了。

他脸上泪痕已，神镇定。

见了仍在厅堂的九尾妖王和开，他开：“爷爷，开，如今已是秋时节，而我妖丹已成，待……待师尊休息好以后，我们便可上路，前往羊城了。”

九尾妖王略沉，：“从忆，这两日看来，你对妖力的掌握运用，的确也算得上是驾轻就熟。但，我仍要提醒你，羊城的异像，多半是狍鸮布的局，其目的就是将你诱来。而且……”

九尾停了半响，脸上些落寞的神：“而且，从忆，我也曾想过，直取狍鸮老巢，将其一网打尽，然而……自十五年前那一战之后，我的妖力已大不如前，若是与狍鸮手，我并无胜算。”

从忆心中一凛，当即单膝跪，诚恳：“爷爷！我知，不仅仅是那一战，这些年来，爷爷一直守护幻海，防着狍鸮卷土重来；又耗尽半生妖力，打造了明焰的躯——爷爷，您为了这两界平衡，已经得够多了。”

九尾望着跪在地上的从忆，抬手抚了抚孙儿的额发，叹息：“从忆……若是能将这千年以来的恩怨，都在你这一代了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如若不成，我也希望你能记住，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

从忆改为双膝跪地，对着九尾妖王一拜，复又抬：“爷爷，上次临安城短暂一面，您曾教导我，‘遵从本心，无所畏惧’，我现在已明了自己的本心，但……我也有了让我畏惧的事。我无法到无所畏惧，我只能拼尽自己所能，不让我所畏惧的，成为现实。”

九尾妖王定定看着从忆的脸，并未言语。

上次临安一别，不过半年时间，从忆里，那茫然与稚，已然无存。如今的从忆，神定，连脸线条都变得朗了几分。

九尾妖王缓缓，：“明日，你们便发罢。”

从忆又是一拜，从地上起来，和开共同离了厅堂。

还未走到从忆寝殿，开并未发问，从忆先开了：“开，你知，我对澄空说了什么吗？”

开摇摇，望着从忆，语带担忧，踌躇：“小侯爷……”

从忆神略一放空，随即又提起神，勉笑：“我趴在冰面上，对他说：澄空，我现在，就要去找那狍鸮拼命了。我的责任，是除掉这大妖，恢复妖族自由，守护两界平衡。而你，你的责任——是不能让我死掉。我，就是你背负的责任。”

开望着从忆撑的笑脸，心中一痛，伸手将他揽到怀里，吻了他的角，：“从忆，守护两界平衡，也是我们的责任。而你……是我们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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