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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须瓷永远是最安静的，看着乖巧无比，甚至想象不他醒来折腾的模样。

“他助理呢？”傅生问。

以前须瓷也不常叫，向来都是直呼名字，只有偶尔在床上，被傅生急了，才会叫上一两声示弱，又或许闯了祸，错了事，须瓷也会主动叫哥，像是不自觉的撒。

他没由来地心一阵怒意，但又说不上来生气的源。

打别的地方他怕伤到须瓷，/多，狠手既能留教训，又恢复得快。

傅生嗯了一声：“四十度。”

叶清竹反应过来：“你在开玩笑吗？他就是海天传媒里的一个小演员，平时连男三男四这戏都接不到的小演员，他经纪人手不知多少个像他一样的艺人，谁给他助理？”

傅生也会骂他，甚至还打过他两次，当然，打的是/就是了。

叶清竹也不清楚，她问了旁边的陆成，才回答：“八万。”

叶清竹一个电话把傅生从回忆里砸了来：“他发烧了？”

傅生：“……”

傅生没料到须瓷混得这么差：“他这戏的片酬多少？”

傅生想了起来，在KTV台上，汪觉跟他真表白的时候好像有过自我介绍。

即便上了大学，也能因为各奇奇怪怪的理由招惹上别人，约架更是常态。

“什么助理？”叶清竹一愣。

现在的须瓷好像是乖了些，不再像曾经那么张扬，可他心里又有说不的难受滋味。

须瓷打架了也不敢让他知，只敢躲着，但傅生还不了解他吗，每次遮掩都被戳穿。

“他这戏，还是因为之前他跑龙的一个剧组副导看他态度认真，介绍给陆成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闹腾充实，虽然每天一不小心就会被须瓷气得血压直飚，但傅生从未不耐烦过。

是气谁呢？

傅生陡然一僵，他已经很久没听须瓷这么叫过他了。

“不是我。”

八万，跟组四到五个月，其实不算低，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傅生坐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闭着睛昏睡得不太/安稳的须瓷。

他们在一起那一年，须瓷大一，傅生大三，他一边忙于学业，一边要应付母亲给他的一些工作，还要着须瓷。

但须瓷还是会趁着空余时间去兼职，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缺钱。

气须瓷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是气他自己昨夜不顾阻拦走掉了？

傅生付了车费，匆忙抱起须瓷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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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问你件事。”

“什么？”

教训归教训，可要是知须瓷打架输了，傅生还会找人帮他找回场，把伤到他的那些人揍一顿才算了事。

“……”叶清竹面微，“就前晚KTV里被你说娘的那演员。”

那时候的傅生偶尔也会想，要是能再乖一就好了。

不该是这样的。

傅生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叶清竹皱眉，“那你在医院好好陪他吧，应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汪觉是谁？”

医院量了温后，他才知须瓷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医生皱眉：“病人看着弱，温度再烧人都能烧傻。”

“汪觉昨天被几个混混在回酒店的路上打了闷，你的？”

须瓷不是安分的格，他们在一起那会儿，须瓷就很会装乖，实际上很能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