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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思思看了看四周，的确是从医院回家的正路。这男人虽然是个人渣，却从没有找过她的麻烦，或许也是吝泽把她保护得过于好了，此番越过吝泽直接找到她上，必然是有什么原因。

如果换以往，她一定定不移地拒绝听从男人的任何说辞，但现在，稳稳偏向吝泽那边的天枰，减去了一名为“信任”的秤砣，开始现摇摆不定的趋势。

池思思小心翼翼地坐上了后车座，男人沉默着把车开去一段距离后，从车门上的侧兜里摸只CD盒，等红绿灯的功夫，暴躁地拆封把CD了去。

音箱里传“兹拉”的刺耳读盘声，池思思不知他的意图何在，总不会是放音乐缓和气氛，提心吊胆地握着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小女孩的喜都是三分钟度，何况连喜也谈不上，只不过是对和自己云泥之别的人产生的怜悯之心罢了。”

清澈低缓的少年声音清晰地从四个角落的音箱里传了来，池思思一怔。

-“不一定，这个年纪的小丫最好懂，她看你的神，可不是同那么简单。”

-“所以呢？你想让我什么？”

-“我查过了，那丫是池氏公司霜思总裁的独生女，宝贝疙瘩一个，疼得，你老爹我么最近手，掏不钱供你上辅导班，听说池家有一对一的家教，请的都是名牌大学的博士毕业生，想去吗？”

-“……”

-“她能为了你把全班的门票都免了，这小事……你争气，自己想办法。”

-“你说你，考上这么好的大学有什么用呢，我反正是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掏学费。诶，你跟那个池家的小丫……最近展如何？”

-“不行。”

-“臭小，我还没说呢你就不行。不行你脆也别上了，趁早辍学打工，多赚钱补贴家用，也别再肖想人家材生了，你可不上。”

-“有事吗？”

-“我是你老，少用这语气跟我说话。”

-“早就不是了。”

-“……听说你最近在创业，公司有起了？”

-“说吧，要多少。”

-“哈，还不算太白狼。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结婚，把池家栓住的好，不然可有大把的富家弟排队等着那丫呢。”

…………

不计其数的录音一段段播放着，每一段录音的音听起来都不同，池思思仿佛听着他一路成，从当初那个坐在窗边，认真地在试卷写公式，解除答案，衣角有好闻的橘味的少年，变成了今时今日这个步步都要算计的利益家。

吝泽的声音环绕在狭小车的每一空间，无不在、无不在地侵池思思的骨髓。

她想起二暑假时拉着吝泽一起回家听课，他就在她家整整了两个月的午餐和晚餐。

她想起大学帮吝泽代付了第一年的学费，他就打了四五份零工，攒了往后几年的学费，还送了她第一份昂贵的礼。

她想起吝泽创业时池家拉拽的那一把，后来公司正式开始盈利后，他向她求婚，盛大的婚礼现场，用尽昂贵的材布景，没有让池家一分一毫。

她想起陪伴他的五年，以及婚后，偏心疼的又五年时光。

他斤斤计较地算计着她付的所有，从金钱、利益、到青，然后加倍地偿还于她，仿佛只有如此，他才能谁也不亏欠、谁也不愧对，回完完整整的自己。

时至此刻，池思思却冷静得吓人，她说：“很难想象，一个人连和自己儿的对话都要时时录音，你留着这些，就是为了今天？意在告诉我，吝泽从最开始接近我就目的不纯？”

“倒也不完全是。”男人又从皱的纸盒里一香烟叼在嘴里，低翻找打火机时，透过后视镜瞥了一，似乎想起后座坐着的是个妇，脆就这样咬在嘴里。

“是防着今天的现——事实证明，最了解的儿的果然还是老，他不给我想要的，我只能拿这些东西。”

“当然，我承认我目的不纯，有话的嫌疑在，你可以不相信，横竖……我和你的丈夫，父两个，都是彻彻尾的人渣。”

池思思张了张嘴，多年维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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