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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工厂哪会要我们这宝妈，”其中一个兔耳朵的中年妇女跟何筝解释，她们都是有孩的，要是去上班了，就没时间照顾孩，接送孩，给孩饭，只能趁孩去幼儿园上学和接回家后的几个小时来地推，拉几个人赚零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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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夏一听眉就皱起来了，赶偷偷用手指戳了一何筝，何筝扭看他，一脸无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何不糜的意味。

杜夏一个大男人发夹的模样成功把所有人都逗笑了，那打扮还可，年轻女孩赶把自己脑袋上发荧光的鹿角发箍取来，在杜夏上，杜夏抬手要取，何筝手更快的把鹿角扶正，赞不绝：“嗯，就这样！好！”

凉亭外的人也不少。除了正后方有个公共厕所，这片光线昏暗的草坪是公园里整氛围最好的，会在这儿休息的都是年轻人，或者侣。

只是杜夏不可避免想到以前差在这里玩，坐后有些盖弥彰地侧，不和何筝太过于亲密，泛红的脸颊在夜里并不明显。

然后何筝不再跟在杜夏后。他牵住杜小鹿的手，像之前的几次散步，往有湖上凉亭的公园走去。杜夏被这么打扮后走路都不不愿，神飘向别，飘到地上，何筝被四面八方路灯照的影上。杜夏的每一步都故意踩在何筝的影上。原来何筝也是有影的，凡胎的一介俗人。

杜夏从兜里掏那本从画室里找到的袋本，手似地扔到何筝盘起的间，迅即又侧回，很是避嫌，何筝也没死乞白赖地蹭过去，保持原来的坐姿，了声多谢：“怪不得两边租

“我终于知你的朋友圈为什么这么了。”何筝还在忙着埋各扫，但这话是对杜夏说的。地推里有个很年轻的女孩亮一个专门发返利广告的群二维码要杜夏帮忙也扫一扫，杜夏掏自己的手机，开后莫能助：“我以前就帮你扫过了。”

杜夏：“……”

“谢谢你哦小伙，帮我们扫了这么多。有女朋友吗？你随便拿，送女朋友。”中年妇女敞开自己的大塑料袋，让何筝随便挑里面的饰品。这些宝妈的拉个人也就赚几钱，当然没钱买好赠品，塑料袋里的绳发夹全都可见的廉价，但那是她们唯一可以用来谢何筝的，还是忙不迭地拿来展示。

“那你们拉死拉活一整天，也就挣个几十块啊。”何筝今天话尤其多，还真心实意给这些地推们谋路，“你们为什么不去工厂里找个班上上？”

里的二维码，要何筝帮她们扫一扫。姑娘们就是俗称的“地推”，很少见何筝这么合的，赶逮住使劲让他扫，何筝一一答应，扫来后添加的用有微商的代理，有整容医院的前台，有发优惠券的客服，有卖虫草海参燕窝阿胶二手奢侈品仿复刻……五八门，什么都有。

“那我来。”何筝积极的都不像他了，他还是那么聪明机灵，边加群问女孩，“这个群我明天退了行不行？”

杜夏无奈，只得继续着，包括那两个绒发夹。那群宝妈地推和两人别时还在不停地说谢谢，何筝握住杜夏的两个鹿角，也谢谢她们的赠品。

“最好后天再退。他们跟我算人的，明天统计完发现人少了，就不给我钱了。”

“怎么可能！”女孩跟何筝嬉笑，说自己就是不喜去工厂上班，自己觉得这么地推更自由。

杜夏没有女朋友，但知这些宝妈不容易，遇到了就友帮忙扫几个，从来不拿赠品。他以为何筝看不上这些东西，何筝却仔仔细细挑了起来，拿起一个茸茸的白发夹卡在杜夏发上，杜夏一愣，呆呆的看着何筝，何筝就趁机在他发另一边也夹了一个，两边对称。

女孩没说“他们”是谁，但何筝显然就是那个“人”。何筝问拉一个人多少钱，有人说四，也有人说四五分。

杜夏和何筝穿过广场舞的大平底，和坐满人的湖上凉亭。不知是谁在凉亭的正中间摆了个音响，谁拿到了话筒谁就可以唱，两人路过的时候，一个袒的中年男正在歌“朋友一生一起走”，他们再沿着一条曲径通幽的石路，来到一块大草坪，凉亭里的歌声依旧很清晰，一首接一首都是经典老歌，那个已经回不去的年代的歌。

“那你呢？”何筝问那个最年轻的女孩，笑着，“你不会也有小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