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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声音轻来：“妈，没事我先回去训练，晚上再过来，而且他还在外——”

也许不止是看到照片而已。

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

顾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曲玫像是对他的沉默难以接受，疯了一样一个一个把桌上剩的东西都朝那个薄薄的手机砸过去，直到手机被打落在地上。

其实也不是没想到。

别看到这么难堪的自己。

顾曲玫是个从来不怎么上网也不看微博的人，更不要说看这些粉圈的东西，顾没想到她会看到，也没想到她看到了反应会这么大。

顾脸有些僵，他很不喜现在这觉。其实他不想对顾曲玫说谎，对任何人说谎，但现实似乎不太允许。

一个玻璃杯从餐桌那边砸过来，顾觉手上一阵生疼，被门碾过一样。

她像一个没法自持的人，所有的绪都装在一个桶里，现在这个桶装不了，就只能往外倒。

客厅里是死一般的沉静，顾想起门外的人，第一反应是亮手机，先给边随发个信息，让他回去。

顾一愣。

顾手上裂开几个小，手背泛着一片红，很快又由红变紫。

上一次是躲不开，错过了中考，这一次则是有些挪不动步。

是一直在侥幸。

他不知该开说些什么，因为顾曲玫什么都没说。

这

顾只觉得肩膀很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砸过来，肩胛骨在振动，随后是细细密密的钝痛从手臂上渗来。

从和老段坦白之后，他已经学着避免和边人谈到边随的事，此刻也不想再和顾曲玫说这些一个一个随时会被发现的谎话。

客厅里的响动没过他的声音，把解释都掐断在有些燥的空气中。

好像一个失去了知觉的人，不能低，所以不知自己上还剩什么，还有几件衣服，是不是什么都不剩了。

顾曲玫砸空了手边的东西，整个人剧烈的息着，不复平日的优雅。

其实他很早就学会要躲开，除去小时候，几乎大一便知要躲着顾曲玫，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时候。

但就像是一躲也躲不掉的亲缘关系，似乎在很重要的时候，他都没能躲开顾曲玫。

顾就这么沉默的站着。

好像只要让顾曲玫发来，就可以获得理解一样。这想法莫名的占据了上风，顾那些心虚和愧疚的亏欠都在这一刻钻来，像一个桎梏他的妖怪。

他看到地上，是那个平板。

可他刚刚低，有些疼的手臂把手机亮到前，顾曲玫就从椅上站了起来。

一句她几乎是喊的，咙有些破音：“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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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曲玫坐在餐桌边，穿着淡紫丝裙的有些微的起伏，她声音有些发抖：“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放假，去玩。”

最大号的ipad，屏幕已经摔的粉碎，但还是依稀可见上面的图片，是当时被拍来的机场照。

这觉就像心里架了一个悬空的楼梯，因为一直没人踩上去，所以一直放在那里。现在终于被踩了一脚，随时都要塌掉一样。

他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往落，坐楼机一样的失重。

他着手机的指节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