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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拿了一块油纸包着的槐糖，递给了小少年。

小少年用两只手捧着糖，吧嗒吧嗒开心得。

自从叶氏立国，人与妖已经数百年不曾往来，这些修行的妖还能幻化人形，举手投足间却和人已经大不相同。

云何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老鼠妖说：“我叫小泽，你是人吗？老说东荒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云何说：“我来寻一样东西。”

小泽歪着：“找什么呢？”

云何看了一叶暠宣，说：“一缕残魂。”

小泽说：“我知，我知，四荒中原离散的魂魄都聚在停舟渡，地府的鬼差三年来收一次，把他们全都带去离魂殿。”

云何猛地站起来：“鬼差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小泽掰着指数：“一二三四……我生四个月了……没见过……”

云何去牵，叶暠宣也乖乖爬上了背。

云何把变成小老鼠的小泽托在掌心里：“带我去停舟渡，给你吃糖。”

小泽开心地用脑袋撞了撞云何的掌心，向前：“就在前面，一直走，要走好远好远。”

云何把小泽放在肩上，回手去牵叶暠宣的缰绳，却发现叶暠宣的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腰间的荷包。

叶暠宣有委屈地小声说：“有糖。”

云何摸了摸荷包，只有一块了，他说：“这块要留给小泽吃，等我们回中原，我给你买。”

叶暠宣委屈地抬起，直勾勾地瞪着云何的。

云何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什么？”

叶暠宣只有一魂胎光，神志不全，是个结结实实的傻。

他盯着云何柔粉的，喃喃：“那里也甜……”

云何没想到这小王八犊傻了还能调戏他，气得牙。

可他心里着急，若小泽说的是真的，鬼差一旦过来，他就再也找不到叶暠宣的残魂了。

偏偏这小混傻得倔，握着缰绳盯着他的，不给吃糖就不走。

云何只好敷衍地俯探过去，在叶暠宣的上轻轻啄了一：“好了，走吧。”

叶暠宣了，心满意足地笑起来：“甜的……”

停舟渡在东荒最东的地方，渡是一片大海，波涛翻，浪滔天，什么船只到了这里都无法前行，所以叫停舟渡。

小泽还是只很小的小老鼠，趴在云何肩睡着了。

云何勒停在渡边，岸边游着无数残魂，或哭或笑，或喜或悲。

叶暠宣轻轻牵着云何的腰带不肯松开。

云何伸手，真气缓缓渗透魂魄间，寻找叶暠宣的残魂。

他一缕一缕地分辨过去，竟真的在山谷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在这里……在这里真的有叶暠宣的魂魄！

云何欣喜若狂，回对叶暠宣说：“快走，我找到了。”

叶暠宣仍是傻乎乎地看着他笑，那双多的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好像刚才的糖还没有吃够，想要再尝一尝。

远大海上泛起粼粼鬼火，是鬼差前来收魂了。

云何来不及了，牵着叶暠宣的手奔向山谷，在那里寻到了叶暠宣的一缕残魂。

残魂坐在树上摇着扇，对他笑：“师父。”

云何拉着叶暠宣的，仰说：“来。”

残魂摇摇，说：“师父，我后悔了。”

云何回看了一越来越近的鬼船，说：“你后悔什么？”

残魂说：“后悔算计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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