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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对面停着一辆极为熟悉的车辆，穿着大衣的迟默安静地站在车门前，目光沉沉地落在他上，不知已经等了多久。

迟默的指尖拨着他的睫，声音低的像是叹息：“直到……我收到了你所在的确切地址，听到手人传来的关于你近况的一切汇报。”

迟默应该等了许久，双手几乎没有半分温度，冷的像一块冰。颜意钻车后座胡地搓着他的手，昏昏沉沉地数落他：“你就不能在车里等？”

迟默一直在描摹他的眉，察觉到他细微的表变化，低低地笑了一声：“会怕吗？”

曹航和齐乐也看到了对面的迟默，视线有一瞬间的怔忡，很快便回过神来了。

颜意的睫很轻地颤了一，艰难地动了动双。

颜意很轻地闭了闭睛：“我以为你会很生气，会将A城闹的天翻地覆，掘地三尺。颜家，曹航和柳向晨……或许都逃不过。”

这是他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习惯，却早不知在什么时候几乎成了的本能。颜意半闭着受风机的阵阵风和迟默燥温的手指划过的，突然很轻地开了：“你不怪我吗。”

这一觉并未睡太久，车辆很快到了目的地，迟默弯腰将他从车上抱了来。他的动作很轻，但骤然离开温的车，被冷风一激颜意几乎瞬间就醒了过来，挣挣扎扎着便要自己走。

于是刚放狠话来“绝不为0”的颜大少爷，生生的将自己的送了上去。

颜意慢慢缓过神来，摸手机在APP上叫了辆车。柳向晨早已喝的七昏八素，理智尚存的曹航和齐乐两个人勉才能架起他来。颜意拍了拍同样昏沉沉的曹航，视线往对面微微一扫：“我先回去了。”

他上的酒味和烟味很重，虽然迟默没有说什么，但颜意很自觉地便钻到了卫生间泡了个澡。

颜意艰难地了呼，一言不发地垂了垂。

这是从小城回来后，他们第一次就这个问题行谈。颜意对这个话题其实一直是回避着的，这觉很难形容，他莫名地发现比起迟默暴戾冷漠的一面，他更害怕看到这个人沉默而疲倦的样。就像他们第一次在酒店，那时的颜意还是一个风不羁的纯人攻，一心只想睡了迟默，在发现迟默也是一个纯1后脆利落的便要转离开，无意间的一个回，便看到这个男人颓然而疲倦的影。

他的声音在风机的嗡嗡声中几乎低不可闻，但迟默的动作瞬间就顿了一。随后风机被关掉放到一边，迟默的手指轻轻挲着他半的短发。

颜意裹了外，慢吞吞地往对面走。

缓慢地四扫视了一，动作顿时就停住了。

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关掉，只剩床柜一盏昏黄的睡眠灯。颜意披着睡袍慢吞吞地走到迟默边坐，低着等迟默帮他发。

迟默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顺着发梢一路往，指尖轻柔地描摹着他的眉：“想过的。”

“嗯。”迟默轻笑，“这想法其实在得到你的确切消息后一直固地留在我的脑海里，那时的我几乎偏执到有些病态，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要将你抓回来，要让你这辈都没有机会离开我边半步。”

酒吧离他们住的地方不算太远，颜意半个窝在迟默的怀里，车载空调的暧风裹挟着酒意让他有些昏昏睡。迟默大约是在外面站久了，有些凉，颜意一边无意识地他的手，一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迟默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地抱住了他。

房间里陷一阵短暂的沉默，就在颜意以为迟默再也不会开回答时，迟默却轻轻开了：“怪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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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意呼了一气，缓慢地了。

他从背后一一缓慢地抱了颜意，沉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响在颜意的耳边：“我始终信，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彻底分开。但就差

他的声音听不任何，却说着格外让人心惊的话：“那时在想……等抓到颜颜，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双不听话打断。颜颜只要乖乖躺在床上，每天等着我回来就好。那双要不要其实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