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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责怪你，”罗骁半蹲来，看着他的睛说，“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我知这样有多辛苦。”

“……”

小孩的睛里闪着无辜的光，一眨一眨地看着他。罗骁直起，看看外面的景，已经悄然踏上了这个南方小城，沉溺许久的那些生命力正等待着时机蓄势爆发。

“我很喜‘天使哥哥’……”小孩沉默了半晌后，轻轻地说，“他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嗯，我明白。”

“你也很喜他吧，斯酱哥哥？”

“那当然了。”

因为我就是你……

一阵清风来，光秃秃的梧桐树抖了抖枝桠，好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罗骁想了想，最终还是抬起手，了孩的脑袋。

樊小瑜一蹦一地跑楼，手里把玩着领带，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

“搞定啦～”他对俩人说，“你舅舅同意我们带你去玩啦～”

“这么迅速？”罗骁说。

“那是，”樊小瑜冲他眨了眨，“有钱能使……咳咳，对吧？”

小罗骁睛里也现一番欣喜之。

“而且你舅妈快生了，他们说脆等她生完你再回去，不然家里太多事没人顾得上你……喏，给你拿了一换洗衣服，其他的我们路上买吧，旧的就不要了～”

樊小瑜兴采烈地带俩人去开车。不过他其实有担心，大后的罗骁都那么安静，那会不会小时候的他也更喜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看书，而不是去玩？

“应该不会吧，”罗骁在后备箱放行李时小声对他说，“小时候的我只是没办法走去看看这个世界，所以看书本就成为了探索世界的一方式。现在的他……”

罗骁看了看后座那个小小的人影。

“不，现在那个‘我’，能有和你一起行的机会，应该会很开心吧。”

“为什么要调和我一起啊？”樊小瑜指着自己说，“你们趁我不在时聊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

“他才八岁，我们能聊什么？”罗骁笑，“但我不是说过吗？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我都会一样你。”

“这话好像是我说的吧……”

“我也表达了这个意思。”

“切～”

樊小瑜朝他皱皱鼻，罗骁了他的鼻，俩人相视一笑，然后樊小瑜手脚麻利地爬上了车后座。

“好耶！要去玩了！”樊小瑜兴得一把搂住小罗骁，“开心吗骁骁？”

“嗯，嗯……”

小罗骁在他怀里脸红了。大的那只坐上驾驶座，从后视镜看了看他们：这也能脸红，没用……

影帝大人你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五）

于是这两大一小的奇妙组合就上路了。看上去是两个年轻的父亲带着孩，可父亲不像父亲，一个过于开朗，一个过于沉默。孩倒是懂事得很，这让两个“新手父亲”第一次带娃行便觉很省心。

他们从浙江中横向往西开，开向樊小瑜老家。一路上三人分工明确，罗骁开车，樊小瑜搞气氛，而小的那个负责给他搞的气氛捧场，不然车里就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了。

虽然现在大分时间就是他一个人的声音。

樊小瑜不让小罗骁在车里看书，说对睛不好。但他肚里没多少墨，不敢轻易跟他聊世界名著啥的，于是他提议他给俩人讲笑话，还挑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两人听。

“说，有一只狗熊，和一只小白兔相约一起大便——别问我为啥狗熊和小白兔会一起大便，反正他们就是一起大便了，蹲一起的那——然后狗熊大便完，问小白兔说：‘小兔，你会掉吗？’小白兔说：‘不会呀。’于是狗熊抓起他——”

小罗骁瞳孔收缩，目不转睛地瞪着他。

谁知樊小瑜还没讲最后一句就憋不住了：“他，哈哈哈哈哈……他抓起小白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车里俩人脸都僵住了。小罗骁惊讶地看着樊小瑜，前排的罗骁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们一，笑着摇摇。

樊小瑜一个人捧着肚笑，笑得本停不来。本来有那么一两次他是有机会收住的，结果看看旁那张小脸上震惊到无以名状的表，他又歪着继续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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