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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银雪的剑，却在快要与那戮剑锋的刹那倏然转变，在各界人的众目睽睽之彻底贯穿了易舒言的后心。

鲜艳而灼的红为她的面庞镀上一层妖冶，溅来的温的血濡了整个后背，甚至有些许溅到了脸上，顺着她缓慢颤动的纤睫缓缓往淌，一如血泪般骇人。

第78章 我信你

“我信。”

“你信我吗？”

就连凶神恶煞的九妖君也没有想到银雪会突此招，灰蒙蒙的天地间陷了一刹那的死寂。

恢复了全记忆的临砚必定会悲喜加的与她互诉衷，而不是继续隐瞒自己的份，为了防止揭穿“真相”之后的尴尬。如果有可能，银雪也想和她促膝谈或是采用别的方法来觉醒记忆，但她们的一举一动何尝又不是在

因为比起错综复杂的记忆，显然是前的人更值得信任。

你稍待片刻，现在不能……”

伪装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用，两人先前的互相试探当中自然也是明白了互相的份，只是易舒言还没有恢复全记忆的时候，脑海残存的印象银雪也不大清楚。

远古第一战神的风采犹存，一剑，吞山河，灭天地，灰尘齑粉都翻在熊熊的气浪里。那边的莫淮不甘示弱，戮剑的凶啸响彻整个界的天宇。

易舒言一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鲜血再度涌如泉。

一剑光劈砍过来的力量有千钧压般沉重，剑速度之快，剑气之凶猛全然是所有人预料不到。在空中疾驰的黑衣少女毫不犹豫地朝银雪所在的方向赶去，试图与她并肩作战，而不是在后方等待。

此此景，竟是与前世在忘川河边的那一刻几乎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满是围观的仙神或是妖，亦或是幸灾乐祸地看戏，亦或是低声絮语的地探讨银雪这样的动机。象征着正义的银雪上神终于褪去了原本所有的柔弱小面目，面无表地将剑咻地。

或许她记得的只是两人之间的相杀？或许她记得的只是天上神与界尊主的形同陌路？亦或许记得的是忘川河畔她“忽然变卦”给予的穿心一剑？

比起那些错综复杂的混淆记忆，我更信你。

孟玲瑶略微一愣，最终还是无条件地相信了正在前方鏖战的银雪。她在短短的时间忽然间天翻地覆的战力让每个人都心存怀疑，银雪真正的份也早在手的那一刻遮掩不住了，但易舒言看着她的神，依旧没有丝毫的犹疑。

鲜血四溅。

易舒言费力地眨了眨睛。

“孟玲瑶，你让她来。”

那些人还在不断地增加，最终，一只泛着金光的手掌狠狠拍开界的封印，天帝上特有的浩瀚气息汹涌席卷满整个地带的时候，银雪抬起自己手中易舒言先前给她的剑向前也顺势一挥——

他们或是张或是警惕，没有人在窃窃私语，目光却都在彼此着名为不安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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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满冤魂的戮剑，还是银雪的忽然爆发都超了他们的认知界定。

此剑一，穿透骨。原本还只是好奇和忌惮的围观群众在此时尽皆讶异神，哪怕是早就知晓两人真实份的月老和司命星君也不例外。

熟悉的声音都因着界的清寒而染上一抹冷清。

被灰蒙蒙雾气覆盖的天宇间忽然有几被撕裂开来，那是化作光的其他人，在旁边观战的孟玲瑶和蓝钰绯只匆匆一看去，就看到了各路神圣集齐。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怕。

时间仿佛都在此时慢了来，易舒言的耳边不断回响着那句话，但最终的画面还是定格在银雪将她给她的剑刺自己后心的瞬间。伤传来的剧痛让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同时觉到的力量似乎在作怪，也似乎在缓缓逝。

剑有灵气，在发现自己的刀锋所向竟是自己主人的膛时痛得一声哀鸣，自那微薄的力量却无法制止银雪此时的行凶。被鲜血注殷红的剑哀鸣呼啸，余声久久震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