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结婚
“便民广场”上卖什么稀奇古怪玩意儿的都有,但棉糖铺只有一个。
霓雨斥资买了挠抓之后,一直未能接到合适的任务,为了节省开销,每天都严格照最低开销生活,但过了几日,他实在是想念棉糖那甜甜的滋味。
人类优于动的特之一是拥有大的自制力,寄生人本质上是半人半兽的怪,当兽占了上风时,连都难以克制。
霓雨意识到自己在什么时,已经站到了广场边缘的棉糖铺前。
陈今天没有佣兵的行,前像以前一样挂着条围裙,熟稔地打招呼:“来了?今天想吃什么味?挑个形状吧。”
霓雨皱了眉。
上次在佣兵理,陈对他说了不少伙的好,他压儿没怎么听,只觉得烦。
刚来到097基地时,他之所以对陈有几分好,是因为对方给小孩们编织了一个个关于云朵的梦,而且上没有佣兵臭熏熏的气味——豹嗅觉灵,他闻得很清楚。
陈看上去很穷,连一个像样的摊位都租不到。为了支持陈的生意,他多付了不止一次钱。
结果这些都只是表象。陈比他有钱多了,卖棉糖只是闲来无事随便找个乐。
猛兽本记仇,若不是其他地方买不到棉糖,霓雨不会再和陈打。
制作棉糖的旋转机旁边摆着一架模型,霓雨指了指其中一个星形的,“这个。”
机轰隆作响,陈说:“那天跟你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霓雨盯着变术一般膨胀的棉糖,“我不加任何佣兵团。”
“为什么呢?”陈说:“我来猜猜……是还抱着回到003基地的愿望吗?可是你的军衔已经被剥夺了啊。”
霓雨瞳孔登时变成冷,线悄然一抿。
“来到我们这儿的,大多是亡命之徒。”陈耸了耸肩,笑:“比起回到海边的首都,加反叛军还现实一些。你是寄生人,寄生人反叛军你总该知吧?”
这时,棉糖好了,霓雨接过,毫不犹豫地离开,又听陈在后说:“对了,你看今天的新闻了吗?”
新闻?
霓雨很少看新闻,这一倒是与手术前保持一致。
军人分两类型,一为战争而生,一为权谋而生。他显然属于前者,新闻里那些虚虚实实的东西,他不听。
棉糖仍旧很好吃,是草莓和香草混合在一起的味。
他的心因此好了一些,决定再去佣兵理找活。
这次必须要接个任务,不然就真的没钱了。
和往常一样,佣兵理外面的空坝上聚集着许多人,他们一面等待为生意豁命,一面用污言秽语换着各自的报。
这阵,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霓雨。
——那个“炽鹰”的英。
——那个从首都来的寄生人。
——那个被统治阶级抛弃的可怜虫。
霓雨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但走近之后才发现,今日他们的神里多了一丝异样的兴奋。
燥的风将他们的讨论到他耳边,他才明白陈说的新闻指的是什么。
昨天晚上,军方发布了一则消息,少将沉驰与“天尾”基地权贵之路易完成结婚登记。
霓雨眶一胀,耳边的声音好似全都凝结成了块状,争先恐后往他双耳里面扎。
有几分钟的时间,他失神般地站在原地,嘴张了几,像是想对自己说些什么,但咙似乎被铅块堵住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这恐怕是这个远离“焦岸”心的边城,最接近统治阶级八卦的一次。
霓雨用力咽一唾沫,开终端的新闻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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