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也许本没有过太久,他听见沉驰向赶来的医生:“一个条件。”
医生忐忑:“什么?”
“手术之前,他必须住在我家中。”沉驰说:“并且不需要隔离。”
第8章 飞天
并非所有等待手术的染者都必须待在隔离中,病毒在他们上已经“死去”,他们没有能力传播病毒,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也并非虚弱到了无法行走的地步,由隔离接是为了在寄生手术之前,将消耗降到最低,毕竟不是每一个染者都能立即找到载。
霓雨现在有了载——那只漂亮的猎豹,他已经不需要继续在隔离中苟且为生。
但医生却大为困惑。
通常况,一旦找到载,手术就会立即行。
这次的载是少将的,少将舍不得,需要一些时间与别,这倒是人之常。但为什么要将霓雨一并接走?并且不允许霓雨使用隔离?
霓雨目前况稳定,战斗造成的外伤在病毒的作用已经痊愈。但染者的从来没有定数,一天没有行寄生手术,危险就一天存在,此前不是没有染者在离开隔离之后突然衰变的例。
医生不愿意冒险,而少将的态度却十分决。
“我跟您回去。”语言能力刚恢复,霓雨发自己都觉得稽的声音。为了缓解这稽,他冲沉驰笑了笑,“手术之前能去您的家中客,是我的荣幸。”
沉驰眉心似乎皱了一,又好像没有——霓雨对自己的观察力一向十分有信心,这次却不那么确定,因为他见到沉驰的次数很少,每次沉驰的眉心都是浅蹙着的,就算蹙得更一些,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就不皱眉,皱眉意味着烦恼,只有上位者才会有很多烦恼。
沉驰没有继续和他说话,转过,对医生:“需要多时间?”
躺在隔离中,的一切指标都受到影响,反应也比正常状态慢不少。霓雨没有听懂少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医生的回答让他清原委——少将问的是,将他从隔离中剥离,需要多时间。
“顺利的话,需要三个小时。不过我烈建议……”
沉驰打断,“三小时之后,我来接他。”
少将的背影在霓雨瞳孔中渐渐变小,然后消失,但光亮却像星星一样,在霓雨中闪烁起来。
医生说:“你好像很兴?”
霓雨眨,迫切地想要坐起来,“没有人想一直躺在这箱里吧?”
医生叹了气,开始准备剥离。
霓雨并不知自己是怎么躺隔离的。
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就在里面了,从此失去对四肢的控制,像个位截的病人,不,应该是比位截还惨,因为大多数时候,他连发声都不被允许。
剥离程序开始后,霓雨到非常不适。
那觉如何形容?就像有什么东西一一从神经中离。他猜,自己被放来时,那些东西也是一一刺神经。
嘶——
单是想一想就觉得牙酸难忍。
医生是个细致的老好人,一边剥离一边叮嘱离开隔离之后的注意事项。霓雨听得心不在焉,脑中是刚才少将注视着他时的神,以及转离开的那个背景。
他再一次确定,少将的睛很好看。
剥离主程序只耗时一小时,但在这之后,还有一个唤醒过程。
霓雨保持平躺的姿势,察觉到力量、温度、心——这些与“活着”有关的东西正在涌向的各个角落。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位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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