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楼的面积不大,虽然有窗棂阻隔视线,但要找人还是很容易的——更何况贺狄看上去并不太会躲。
苏白上了楼,轻而易举就看到了蹲在窗棂角落缩着的贺狄。
苏白看他那模样,有些好笑,也没过去,就站在原地敲了敲窗棂,怕吓着他。
“笃笃”两声,轻,不刺耳。
贺狄虽然还是惊得抖了一,但回看到苏白站在三米开外的位置后,还是放松了一些。
苏白见他没有开的意思,于是就先问了:“贺狄,你在这里什么?”
贺狄虽然容貌看着是个少年,但神却像个孩童一样。只是虽然神纯真,但防备心却很重,他只是看着苏白,咬着嘴倔地没有说话。
苏白扫了贺狄的手腕——那里贴了一张创可贴。
不过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创可贴的边缘肤上,蔓延了一丝丝黑线,就像是极细的黑勾线笔画上去的一样。
苏白叹了气,说:“你的衣裳已经破了,贴这东西本补不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贺狄听得却是瞪大了一双睛,惊骇地看着苏白:“你,你知?”
苏白还是第一次听他的声音,如他的神一样,不像少年的声音,倒像稚童。
苏白朝贺狄走过去,贺狄猛地缩起了肩膀,犹豫了一瞬,却没有躲开,就蹲在原地,小鹿似地睁着睛看着苏白靠近。
苏白走到贺狄跟前蹲去——因为怕压着绒绒,所以蹲着的时候,苏白把绒绒顺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挂着。
绒绒乖乖趴在苏白的肩上,四只小短耷拉着,自觉地把自己当一个绒挂件,只眨着一双圆溜溜的睛,好奇地看着贺狄。
贺狄也看了绒绒一,他知那是只妖怪幼崽,而且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只幼崽的时候,他有一莫名安心的觉。
“我能看看吗?”
苏白觉得贺狄的绪还算稳定,于是指着贺狄手腕上的创可贴说。
贺狄回神,看了苏白一,犹豫了好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朝苏白伸了手腕。
苏白拉过贺狄的手,然后轻轻揭了那张创可贴。
创可贴,是一个黄豆大的伤,伤里的却不是血,而是一团如墨的黑。那黑也不是凝固的,而是在缓缓涌动,像是里面有江河奔涌,又像是有云海卷舒。
宛如活。
而贺狄的肤上,自那个黑伤裂,延伸了五六蛛网一样的黑裂痕,分外显。
没了创可贴的限制,那几裂隙中慢慢渗了丝丝缕缕的黑雾气,非常淡,不细看几乎看不来的程度,在飘散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苏白看着这个伤,并不算太意外,但还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形态都在散了。”
苏白叹了一句,把创可贴又重新盖回去,然后松开了贺狄的手,看着贺狄说:“这件衣裳不适合你,而且你应该有很时间没有脱衣裳了,这样去你会生病的。”
贺狄抱着那只手臂,闻言只是沉默抿着。
苏白看他神,就知贺狄显然是知自己如今的状态,以及持续这状态的后果的。
为什么要这样?
苏白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是份问题。
于是苏白劝:“我问过妖局的人,生后觉醒妖怪血统的人类是有可能被错漏登记的。但只要及时去妖局更改信息,并不会被罚。——所以你不用害怕,你可以去更改信息,不用这么辛苦地伪装成人类。”
哪知贺狄听了苏白的话,却忽然激动起来,反驳:“我是人,我不是妖怪。”
苏白一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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