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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说：“你舅舅昨天还问你的况，他说在会场看到你了，但是没来得及打招呼，觉得你状态不错。你有时间给他打个电话，别生疏了，好歹你这个工作他也是帮过忙的。”

“好，我就是想和您说说工作的事，”沈仪祯犹豫：“我升级了。”

这就是事成定局了。但沈仪祯的心说不上好。

“回家里来吃吧，你多久没回来了？”

“规定总是人定的，只要足够优秀，格外破例也不是不可以。”

“好的。”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安只当他格沉稳，不将喜怒形于：“有一件事现在比较急迫。丽丝接来要面对一系列媒采访和全国巡回演讲，安排哪些媒、时间怎么协调、各区演讲的行程、各个环节活动……需要你参与到方案策划中来，公关组会找个时间开会，你也来听一。”

他的生活好像突然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明明上个星期五他还在坐在这里改稿。两、三天的时间他就换了个人似的，调岗、搬家、带孩……他从来没有想过升职，更没想过会以这形式升上去。他不知换了别人会不会兴，反正他没有很兴。不是秘书室的生活真的有多好，那稳定、安全、麻烦少，也非常无聊的生活，像这个星球，单调乏味到对心理健康有害。但这栋大楼里哪工作是不对心理健康有害的呢？

直接对将军负责，明白吗？将军这个星期的行程一会儿会发到你的邮箱里，你主要负责办公理，接待行程和生活杂事会有另外的助理秘书负责。”

母亲的地察觉到儿有不正常绪：“你不兴呀？是不是遇到困难了，跟妈妈说。”

电话那有短暂的沉默，接着只听到母亲愤怒的声音：“这怎么行？妈妈去和舅舅说，这个职咱们不升了，我的孩凭什么受这委屈？太欺负人了，被糟蹋一次还不够吗？”

他说：“劳军的那一次……那个人，您记得吗？我以后……我以后要跟着他工作。”

“妈妈，您听我说，况比较特殊……不是当官，我能当什么官呀……升了6级，以后就不在秘书室了，要去别的门，还是秘书的活……对，还没来得及和舅舅说，今天才正式的命令，我想他也忙，找个周末我再约他吃饭。”

沈仪祯的声音听起来很单薄：“没有，就是……有张。”

“别告诉舅舅！”还嫌闹得不够大吗？

“调岗后你的薪照6级员工来发放。你现在是8级对吧？那就是大概加百分之五十。你的升级申请已经在走程序了，先工作，到时候让人事安排补一答辩。其他待遇以及假期也照同级平提升，你现在有15天年假以及各项法定节假日，每年安排两次培训。除此之外，如果有住房或者通上的经济困难，还可以申请额外补助。”

可以肯定的是，去咨询会有意思得多，以后他还能去嘘，他好歹也是搞过报的。

安耐着说：“公关组和报组本来是两个独立门，受冯总指挥官的考虑，在前几年并了报组，统称为现在的‘咨询’。其他的事你呆久了就会知的。”

“也行，那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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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仪祯把通讯打开，给家里拨电话——

“跨级不是不允许的吗？”

回到秘书室，其他人已经班了，沈仪祯盯着空的工位抹了把脸。

沈母很惊喜：“好事呀。升多少级啦？什么职务？”

“妈妈，班了吗……我在办公室……没什么事，就是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对，今天没加班，开完会了……很顺利，都好都好……”

沈仪祯也不想多问，对于这个神秘的门恐怕不是知的越多越好。

“关于薪和假期……”

沈仪祯不知怎么回答。他又回到五年前，浑发抖地站在军用帐篷里，陌生的醉酒男人把他在床上撕开衣服，他尖叫、挣扎、哀求，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宵山的脸、宵山的声音、半夜敲响的房门、所有一切和宵山有关的未来……都让他无比恐惧。

“张什么？怕工作不好？还是同事不好相？新领导很严厉吗？”她问。

沈仪祯没听明白。为什么公关组的会议要找咨询的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