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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抬起的时候，被一个宽阔的背挡住了视线，是贺行。他伸手想要去抓贺行的手，却被贺行躲开了。手悬在空中收也不是，抓也不是，他看着自己空的手，到害怕，无助。

空的，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抓不住。他也不知自己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心里是空的，哪里都是空的。

贺行在和闻裴之说些什么，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卿的不对劲。直到贺卿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已经不能说是抓，用扣或许更合适，指甲几乎要陷他的里，痛得贺行皱起了眉。

贺行没看贺卿，只是覆手在他的手背上，想让贺卿先放手，手刚刚搭上去就发现贺卿的手在抖。他急忙转，贺卿脸惨白，双空无神，嘴发抖不停地喃喃:“哥，哥，哥。”

猛然抬起，贺卿盯着贺行的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回家。”

贺行顾不得闻裴之还站在这里，直接把贺卿抱了怀里，轻抚他的背，然后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好，我们回家。没事的，卿卿，哥在这里。”

“小书。”看见贺卿的样，闻裴之一颗心都要被碎了。周自书不是这样的，他明明天不怕地不怕。他还记得以前他们三个人去鬼屋，周自书总是胆最大的那个，永远走在最前面，甚至于还会去调戏鬼屋里的npc。

他记得那个真正的周自书，少年像一个微笑永动机，他的嘴角永远向上，他总在笑。

在没有变数的那些年，在方意还在的那些年，他见过少年最明媚的样。以至于在失去周自书的那两年他本不敢回忆他对周自书过的事，在那段时间里，他再也没有在周自书的脸上见到那样净的笑了。

可是前这个脆弱的人又是谁呢？他明明就是周自书却又好像不是周自书。

“闻裴之，如果你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就别再来打扰他了。”贺行冷冷地撂一句话后，直接打横抱起了贺卿。贺卿很少吃饭，个虽然重却轻的不像话，抱在怀里总给人不切实际的觉。

闻裴之想要追上去拦贺行，然后带走贺卿，但是他没有这么。他不记得他了，对他只有恐惧，他不知如果他行带走他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承担一次那样的后果了。

第8章

贺行把贺卿抱回家的时候，贺卿还在发抖，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拽着贺行的衣服，像是担心贺行会消失或者会不要他，低声又害怕地喊:“哥，哥，哥。”

一声声叫碎了贺行的心，贺行俯和贺卿额贴着额，他捧着贺卿的脸，迫贺卿看着他的睛，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卿卿，哥在这里。”

贺卿在茫然中被叫回了一丝意识，他看清了贺行的脸，看见了贺行的，温柔至极。

“哥，我叫贺卿对不对？”贺卿焦急地问，他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贺行沉默了两秒，神一暗，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温柔地吻了吻贺卿的额，笑着说:“你叫贺卿，是我贺行的弟弟也是我贺行的人。”

虽然在贺行的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是贺行刚才那两秒的犹豫却让贺卿的心里存了疑虑。

为什么要犹豫？

有什么是他不能知的吗？

“哥，小书或者说周自书是谁？”贺卿抬问。

这一次贺行吃了教训，他刚才的迟疑已经让贺卿有了怀疑。他想都没有想地回答:“不认识。”

“真的吗？”明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是不知为什么贺卿越发的不安起来，贺行回答的实在太快了，几乎是他话音刚落时就脱而，就像是早就好了准备要这么回答一样。

“哥怎么会骗你呢？”贺行笑着说。

窝在贺行怀里的贺卿轻轻了，垂眸，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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