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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用在这里不适合。小书,我欠你的哪里是这一条命就能还清的,更何况我也没死,还是什么都没能还给你。”

躺得有些不舒服,闻裴之微微动了动,闯角余光的是床边柜上放着一束很新,上面还残留着珠,足见带来之人的细心。

很好看,小书,谢谢你。”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周自书连忙起,挡住了瓶。

闻裴之一怔,笑容僵在了嘴角。

仿若约好了一般,两个人都同时低,沉默不语。

直到医生敲门日常巡视病房才打破了两人这尴尬的境。  周自书让开了位置,站到了窗边,静静听着医生询问闻裴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医生走后不久,周自书径直走到床边,拿走了瓶里的,然后当着闻裴之的面丢了垃圾桶里。

闻裴之伸手要去拦,却没赶得上,落了空,睁睁那束开得尚好的沾染了垃圾的污脏。

“小书?”

闻裴之抬看去,只能到一脸的冰冷,想说的话也只得咽了回去。

自那天后,闻裴之再没看见过周自书,床柜上那个瓶里也再没有现过,病房里再没了那清清淡淡好闻的香。

这天,闻裴之完检查回病房时,在枕边发现了一封信。打开信封的指尖微微颤抖,闻裴之甚至有些不想去看这封信,虽然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但是直觉已经告诉他这封信是谁留的。

远游人总会在临走前留一封信,他知周自书终究还是要走了。

信的容很简单,甚至没有署名,只有四个字。

“谢谢,再见。”

字很好看,已经没了方意的痕迹。

闻裴之记起了年少时周自书的字,就是这样的好看,在一众人歪七歪八的字里格外突,一难忘。

机场,周自书拖着行李箱正等着登机,低看了一手中小小的手机卡,走到垃圾桶旁,久久没能松开手,平静的愫翻涌,最后轻轻闭,再睁时那手机卡已经被丢了去。

登机前一刻,周自书回看了一,没人知他在看什么,他也不知自己想看什么又或者想等什么,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舍,不舍这里,不舍那个人。

只是再不舍,他也无法再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待去。

临走前,他还去见了一贺行,已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前人神落寞,底疯狂,让人不禁有些惋惜。

他还记得贺行面目狰狞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你以为闻裴之就真的喜你吗?”

他知的,闻裴之对他疚大于喜,而这份疚他知了,足够了。

的微微一笑。

再见了,闻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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