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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近段时日难过。”颜珋转过，将陶瓶递过去，“谁让我是个好人。”

“啧！”丑六再次撇嘴，奈何吃人嘴，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一瓶佳酿肚，丑六有了几分醉意，靠在柜台边，打开话匣。

“阿珋，你来评评理，是谁规定全族只能有一个女首领，女首领没了，就必须从公鱼中选一条来化？”丑六打了个酒嗝，咬牙，“老怎么就那么倒霉，成了被选中的那一个？”

“别问我，去问女娲。”颜珋双臂环抱，斜靠在柜台边，笑，“事到如今，认命吧。总的来看，也没什么不好吧？”

“哪里好？”丑六怒，“想当初老打遍族，丑三、丑四那几个不服，每次见到都要和老决一死战！如今倒好，一个个嚷嚷着要为老决一死战！”

似乎是想到什么“可怕”的经历，丑六不禁打了个哆嗦，表中满是恶寒。

“归到底，前代族了哪门风，为嘛要去惹庚辰？结果倒好，让人拍得稀碎，拼都拼不起来。”说到这里，丑六忽然停住，一双媚扫向颜珋，目光中满是探究。

“看我什么？”

“我一直觉得奇怪，庚辰那样的，冷冰冰半不近人，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脸。”颜珋没任何犹豫，答案脱而。

“……服了。”丑六抓，“我还有一觉得奇怪。”

“什么？”

“依照庚辰的，你缠他三千年，最终没有个结果，竟然也没被拍死？”

颜珋垂帘，睫染两弯暗。

沉默的时间有，丑六开始到不安。正想要开，突然被颜珋一把抓住领，随意向后一丢，惊险躲开一抹袭来的黑气。

“什么东西？！”丑六大吃一惊，回看去，发现黑气缓慢聚集，凝聚在半空，化成一个穿大红嫁衣，发髻束的女。

“记得我同你说，之前抓到一只怨鬼吗？”颜珋将落的衣袖再次挽起，微笑。

“是她？”丑六面愕然，再次看向半空中的女，怀疑，“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是怨鬼？分明是只厉鬼！”

“以后少看没用的东西。”听到丑六的话，颜珋扫她一，隔空抓来一只银铃，“我是黄粱之主，我说她是，她便是！说她不是，她便不是，明白吗？”

丑六艰难咽一，退后半步用力。

对，您是大佬，您说得对！

她是脑袋，敢反驳一条蜃龙！

第2章 铃声起

小巧的银球敲击铃，发清脆声响。

铃声层层叠加，牵引无形的网，将猎罩在其中。

女鬼被铃声束缚，动弹不得，发愤怒嘶吼。狂中，大红嫁衣自摆鼓起，犹如血染。缕缕黑气自周溢，盘旋缠绕，蛇舞一般，迅速弥漫开来。

客栈门窗同时关闭，门前两尊石雕浮淡荧光，表面纹路没有丝毫变化，却在刹那充满生机，仿佛一刻就要纵而起，振动双翼直旋九霄。

客栈，颜珋手持银铃，白皙的手腕悬空，铃声随他的动作不断变化，时缓时急。

女鬼满面狰狞，双目血泪，以黑气包裹全，困兽之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女鬼声音刺耳，异常尖锐。伴着嘶吼声，黑红的纹路爬满全，十足可怖。被黑气沾染的桌椅仿佛被酸腐蚀，表面现一个个凹。

丑六本有几分醉意，此刻也消失无踪。看着满面血泪，包裹在黑气中的女鬼，再看一神自若，还有心思整理衣袖的颜珋，很想问一句：大佬，这真不是厉鬼？睁着睛说瞎话，良心何在！

“放弃吧。”颜珋停铃声，温和，“你滞留人间百载，三魂七魄俱弱。此前又害人命，沾染上恶果，再不除恶念，必当魂飞魄散。”

“恶果，恶念……”女鬼蜷缩成一团，不断重复这四个字，陷怔。

片刻后，黑气忽然加重，猛向颜珋砸来，将他吞噬。

“世间真有因果，为何伸冤无，恶人能活！”

“害我之人能命百岁，儿孙满堂！”

“报应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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