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境(2/2)

炫目的日光化作涟漪，涟漪漾，湖清澈见底，像极了某人的眸。酒从一路熨去，胃后让人全心烘烘的，可一颗心尚且冰凉。顾语人突然想到，神的眸也如这面湖既清且，仿佛能把人去，或者让人自愿掉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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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没变。

因为份尊贵，朱益华亲自接待的他。顾语人从怀里个装着家书的邮筒，吩咐着要寄回顾大将军府上。

顾语人也想不到他来的时机这么好，神殿确实没有其他访客，这意味着可以和神独，如果忽略随侍的谢青柠的话。

几日来神殿里挤满了人，祈福的队伍从门绕了神殿一圈。

天已暮，这个钟应该没几个人去叨扰神了吧。顾语人外带了一份酒轩招牌的蜂海棠糕，决定在这寂寞的时候，随意找人说说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神。

顾语人只穿行在街上，他一双手没有可以牵引的对象和抓住的事，便把手臂抱起。初来季国，他本带着随从，不至于如此孤单，可没几天那批人便被皇帝旨大换血，其名曰本土的人才能照顾地周到。

登上一座靠着湖的酒轩，选了远离闹的地方坐。顾语人要来几碟小菜和一壶烧刀，然后胡应付着一张嘴，视线落在湖面，懒得移开。

顾语人揣着文书，他刚对神产生的一丁兴趣，但一见到这望不到的队伍，便打消了念。他例行去一趟钱庄，查看账目。这个顺义钱庄名义上为季国人服务，实则为在季国行商办事的胤国人通钱财而设置。庄主朱益华曾是经营两国贸易的商贾，后与胤国的使节结缘，虽为季国人，却打理这座钱庄已有十年之久。顾语人不怎么钱，把钱财汇钱庄，为日后归国准备。钱财数目可观，不能一虎。

傍晚过后，神殿没有多少来客，神与人接了一天，需要沐浴更衣，洗净沾上的污秽。近来比较忙碌，奉卿懒洋洋地泡在浴池中，动一也不肯。若非谢青柠禀报有人携着天文书求见，他甚至都要睡过去了。

顾语人笑笑不说话，自三年前起，他寄回家的书信再无回音。起先他担忧家里事，打听到阖家安康后，了一年时间才说服自己接受父亲不再寄信过来的事实。直到现在，他仍旧时不时询问有无顾大将军府的来信，虽然回答无非加重心的失落。

接来的三天，举国放假，洋溢着过年的氛围。因三个月后新王登基，各地四品以上官员都须到场，个别偏远地区的将要务给副官，然后在皇城逗留，直到登基典礼结束，其余的至多呆上一周，也要回归岗位。所以，大分官员在这段时间里，会争着抢着去奉若神殿，祈求新一年的庇佑。

回到街上，行人俱穿着新衣，因为对新的一年充满期待而嬉嬉笑笑。三两垂髫小儿在人中追逐打闹，毫不担心会发生碰撞，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写着大大的“喜”字的灯笼在路两旁排去，缀了好一段路。

朱益华在对方问某个惯例的问题前，脸堆着笑:“顾公，这几个月也没有令府的信件，也许是路上耽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