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1/2)

金乌西沉，暮渐渐渗透云层，将天空染成了一瑰丽的暗红。

白玉湖上泛起一圈细小的涟漪。

秦默站在一间音乐室的门外，透过窗向看去。

室很整洁，午后的光温柔和，斑驳光影落在一架黑的三角钢琴上，仿佛跃动的音符。

有人背对着他，正在弹奏。

清雅的曲调行云般自他指尖泻来。

从秦默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双手在琴键上急速翻飞，十指纤，将凌的音序编织成了一支他耳熟能详的曲。

“两只老虎。”

秦默在少年后站定，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琴谱上，脊背笔直得像一把剑：“很久没听过这支歌了。”

“秦警官也喜？”

少年没有回，指尖掠过琴键，曲音渐低，化作潺潺动的，动人心扉。

“我不懂音乐。”

秦默耸耸肩，“警校的都是糙汉，不过你弹得很好听。”

庄然笑了：“谢谢。”

作为国医药界的独生，庄然显得有些异类。

庄氏白手起家，从最初的街黑诊所到上市，成为了垄断行业的型医药集团，仅仅用了十多年。

和传统的财团相比，庄氏基薄弱，发展至今全靠庄亦明一人挑大梁。

也因此，在公司起步时，庄然作为庄亦明唯一的儿，并没有享受过锦衣玉的生活——相反，为了挣生活费，他常常去附近酒吧弹琴。

因为当琴师的时薪不错，而且有免费的心吃。

“酒吧老板是个女，着雇佣童工的风险给了我一个打工的机会。”

谈起往事，庄然的语气很平淡：“当日结算，从不拖欠，节假日三倍工资。”

秦默把风衣搭在臂弯里：“五险一金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庄然好言相劝：“劳动法漏那么多，你不能只盯着一个看。”

“我那时警校刚毕业，”

青年随手拉了一张椅，在庄然边坐：“从基层起，工作是查违规摆摊，顺便帮隔单位抓逃税漏税的。”

庄然肃然起敬：“秦警官真是多才多艺。”

C大一街之隔外，ZT医药集团的大厦耸立其间。

银白的楼反冰冷光泽，偌大的园区里，没有常规的绿植草，到栽着素的兰。

“我的母亲很喜兰。”

合上琴盖，庄然对秦默说：“前几年父亲就了不少，可惜都死了，这一批是今年刚换的。”

“看来你父母厚。”

秦默冷不丁换了个话题：“朱婉儿失踪多年，你对她还有印象吗？”

“她失踪的时候，我还小。”

庄然想了想，说：“那天是我生日，母亲说有事要一趟门，就再也没回来。”

“她走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吗？”秦默追问。

“说了再见。”

少年抚过琴盖的边缘，烤瓷外壳映一双幽邃的眸：“……后来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校园随着最后一声铃响，褪尽喧闹，变成了一座沉寂的园。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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