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灿如星辰(2/2)

欧罗的清晨还带有冷意，很快的光就会驱散这寒冷。加百列咳了两声，牵动着上的伤浅浅的痛着，失血让他的记忆有些错。

后来是男人带着他走过教堂的廊，那掷地有声的鞋跟声一直从远到近回在他的耳边，他没有告诉过男人他并非第一次来到温莎教堂，他曾经独自来到这里寻求那释放，像一个痴迷的疯，独自坐在充满血腥味的椅上，幻想着自己的血像那些修女一样淌到布台底，枯成暗红的痕迹。

加百列的手握着的拳上青突起，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失去了所有力气放开了，刚才什么也没有抓住，而现在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以走。

或者是不敢回应。

慕容昭不知自己怎么走科尔玻斯的，那时天才刚刚亮，还没收束的星辰变得朦胧而冰冷，中天的月亮往去，很快光线突破云层，照到那些绿沈沈的树上，像加百列影的眸。

“都结束了，先生。”慕容昭垂帘，没有加百列的挣扎把他抱起来，实际上金发男人也没什么挣扎的力气了，失血和疼痛耗尽了他的力，他苍白的抿成一悲怆的弧线。

慕容昭把他抱上车，加百列死死拽住男人的衣袖，然而却还是脱开，慕容昭只是把车开回科尔玻斯，送加百列回到阿斯加德，叫了私人医生就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对加百列的神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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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的，他们两个都是某意义上的输家，这纠缠和纠葛到最后必然走死地，如果没有破局者，这株扭曲生的植会纠缠着死去。

现在这想法终于实现了，男人在这里给了他一直想要的，然而也却没给他最想要的。这场博弈中他赢了，但也输的一败涂地。

这是慕容昭这个圈以来最为挫败的一次，似乎加百列生来为了与他作对，让慕容昭这样的人承认失败是一件难事，而对加百列来说却轻而易举，他只要决不妥协就能让这个呼风唤雨未尝一败的男人到挫败，甚至受到伤害，不得不说因果有报。

慕容昭原以为自己决定留来只是因为愧疚和想要补偿的心，他以为这总会有完，等他觉得自己的罪过弥补完了就能潇洒的离开，加百列也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再活在他的影之，可惜他把这事看的太容易。

他一直期望着有这样一个怜悯他的父带他离开，他这里的伙伴和老师，但同时心饱尝煎熬，他知自己那些隐而不发的负面绪像一颗定时炸弹，他注定不属于任何平静安宁的地方。

他记得也是这样一个朦胧而寒冷的清晨，他走过教堂外的石板路，鞋底的边待着的泥，穿过寄宿学校小教堂的回廊，站在唯一的那块彩玻璃的神像等着日，那时能看到神像的影被映在地板上，变得大而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