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2/2)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他很快回过神，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

“但说到底他原本也只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当碎片重新回到五石中时，没有心脏维持生命的他就会死去。”

尹宕没有搭理他，中的抵和警戒让他就像是一只炸的猫，一有风草动就会亮自己的尖爪一般。

对方不但没有恼火，反而耸动着肩膀笑个不停，他说：“你也是，他的心脏此刻就待在你的，它每一次的动都在告诉你你是个坐收渔翁之利，享受所有成果的小人。”

“这座山你应该知它是什么东西了，而我则是它的守护人，除了守护五石之外，我最重要的使命便是在人类再次受到灾难时拯救他们，我的心脏是由五石最心的一块碎片所作，到了灾难之日我会把这块碎片还回去，让五石重新恢复力量从而平息这一场场的大灾难，灾难结束之后，碎片会重新回到我的，我再次苏醒，继续守护五石并完成我的使命。”

“我厌倦了一次又一次去拯救那些无知的人类，他们以为这些宁静和平都是他们理所应当该享受的，我嫉妒他们，厌恶他们，凭什么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活在陆地上，我却要生活在暗的海底，保护那些愚蠢的人类？”

尹宕的脸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盯着对方，咬牙切齿地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抬眸看向他，纯净的碧眸轻而易举就能勾人心魄，他眨了眨睛，笑了起来，他说：“我想赎罪，你信么？”

人鱼笑了起来，轻轻说：“你会知的，但不是现在，你该醒了。”

尹宕呆滞地看着对方，那过于玄幻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正当他还在发愣之时，对方再次开诉说起他的过去，他的气很平淡，好像那些残酷而又无的事并不是发生在他的上一般，冷静的模样令尹宕都有些心里发冷。

“我……我要怎么？”尹宕松开了扯着人鱼发的手，看向他的神中带着狂与痛苦，他在寻求一个解脱，他在寻找一个可以让他从无尽的愧疚中释放的办法。

尹宕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愣愣地看着人鱼，随后重复：“还回去？”

“你想什么？”尹宕问。

“你是！所以我们得赎罪，我们得把它还回去，你明白么？让一切恢复如初。”人鱼抓住尹宕的手，缓慢定的说。

对方挑了挑眉，有些震惊的样，他说：“他没告诉你么？”

尹宕眯起睛，声音冷地说：“现在赎罪太晚了。”他的模样几乎和阿比斯特如一辙，人鱼的眸中蓦地闪过一抹迷茫。

“有什么关系呢？你信便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他坐在海底，漂亮的鱼尾在随着海浪轻轻摇晃。

“告诉我什么？你要说就快说，我没心和你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尹宕已经有些恼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仿佛就要在此刻将对方活活刮了鳞片剥煎了吃一般，他不是不想压抑自己的怒意，但他本不到，那猛烈的极度如被火烤过的生铁一一在他的心上，剧烈的疼痛后便是一个个血模糊的烙印。

“你闭嘴！我不是！我不是……”尹宕疯了一般的大吼大叫。

他在逃避。

“我怀着这个念渡过了千年的时间，随后我在某一天发现五石有了自我意识，它告诉我该如何成为人类，又告诉我该如何永远摆脱自己守护人的份，我和阿比斯特换了心脏，我成为了人类，他代替我成为了五石的守护人，并要完成守护人的使命，拯救那些该死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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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宕猛一气，陡然伸手扯住了对方的发， “你这该死的，你是个小偷，那不是换，那是你用尽心机去抢去偷来的，贱人！”

“别急啊，我慢慢和你解释。”对方被他的恼怒给取悦了，鱼尾快摆动几后，支撑着他从海底跃了上来。

“对。”人鱼说。

“刚才你看见的都是真实的未来，最后他的结局便是替我完成了使命而死去。”对方加重了“我”字的读音，似乎是在调即便到了现在，阿比斯特都只会为真正的“他”牺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