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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执信上说一切都好，她隐居于某青山绿之间，终日作画，好不畅快。

乌满定定看着她，里一霎间滔天决绝之意，可又转瞬即逝。豆卢宝回，对乌满温和一笑。

“她就是闲云野鹤之命，”豆卢宝笑，“宝月坊分号掌柜、南诏、苏州画舫，这三个好去她倒是哪个也没看上，白给了她好些银钱。”乌满的中有了些意，随说：“这信中仅问候你我二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她倒是只字未提这狄小将军。”豆卢宝哼了一声，吞一大酥饼，你还真以为她忘了？我看她二人眉来去许久，怕不是早就勾搭上了，指不定专门有别的法书信来往着，就连咱们也不知呢。“上官执倒也罢了，”乌满似是漫不经心，但语气有几分试探，“只是我看那狄秋不是个洒脱之人，光是察觉些上官执对她的心意，怕都是要吓坏她了。”“去年二等画师的考试，那上官执画中是谁她狄秋能心中没数？就算她狄秋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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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呼‘太后摄政’。另外几个大臣都默不作声，静观其变。那贺兰纹绮面无表，声：“堂堂大安岂能立黄小儿为君？为了大安国泰民安，恐怕也不得不如此了。”豆卢宝在殿外站着，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她心里默默，这大安是要变天了。大安，天元十八年。贺兰纹绮称帝，隔年改年号为永泰。天哗然。这是大安第一位女帝。“不错，什么劳什摄政垂帘听政，真不如直接这女帝来得痛快。”豆卢宝坐在院里，边磨一块木梳边与乌满说。“你们大安也是奇了，就这件事怎么也吵个没完没了？”乌满边看书边说。在南诏，女也可国主，所以想来乌满会有此疑问。如此，豆卢宝便与乌满随：“你生在南诏不晓得，这中原对女规矩甚多，所以议论也多。”“倒也不止南诏，”乌满冷笑，“鲜卑、月氏都曾有女国主之先例，况我读你们中原史书，曾经也有太后一类，女权倾朝野的例，不就是差那一个称呼么，竟也惹得‘有悖纲常’‘祸超纲’一类言纷纷。”“听你这话，倒是十分赞同这大安女帝？”豆卢宝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难你也反对这女称帝么？”乌满反问。

“倒也不是，”豆卢宝继续手上的动作，“若此人真有治国之才能，其人是谁又有何妨？那些个死读书的蠢，满‘一心为民’，这会在意起那坐龙椅之人没那玩意儿，倒是胜过在意这天太平了。”乌满冷笑一声，算是赞同。“谁这皇帝，我也不甚在意……”豆卢宝放了手里的活计，抬看着乌满，她犹豫半天，还是开问：“我其实是想问，先帝暴毙——此事与你可有系？那索图在厨房给你的什么南诏吃，闻着可是一草药苦味。”听闻这话，乌满抬放书，定定看着豆卢宝，倒也不说话。秋风乍起，想来冬日也近了。“也罢，”豆卢宝摇摇，叹，“小满如此心智，又会武又会医术，我信你自有分寸，可也不想你一介南诏少主，牵扯这大安朝政斗争中。只不过我担心，这等险恶之事，那女帝又如何能放过你……”豆卢宝越说声音越小。“你莫要多想，”乌满似是波澜不惊，“我也只不过用南疆医术医治过大安女帝的风疾罢了，只是那药需得细琢磨，若错了倒也能人命。”如此，豆卢宝心里倒也安心一些。片刻，乌满又小声：“你说我聪慧，你难就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若你肯来南诏我的谋士……”“这不可能的，”豆卢宝打断了乌满的话，“莫说我是郡主，此生都不得离开大安国都；更何况我是大安民，如何能去你南诏朝中谋事？”乌满神里添了几分惆怅，她叹：“若将来我了那南诏国主，这些权势倾轧之事，怕也只多不少。”豆卢宝细不可闻地叹了一气。乌满垂睛，了一句你不喜这事，我早知的。半晌，豆卢宝趴在桌上，从往上去看乌满的睛，认真：“我这几年混迹生意场，人心难测倒也知一二。咱们认识这些年，我又如何不知你所志向？若你没这志向，你又怎会是乌满佩珠？”听闻此话，乌满只低声，你答应过的，不会再唤我乌满佩珠。豆卢宝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那万彩急忙来报，说是又有商来找南诏少主。乌满便去了，留豆卢宝一个人在院里发怔。贺兰纹绮登基，大赦天，以乌满的名义许了南诏一些封赏。这事儿豆卢宝也知，想到南诏，她便有些心烦，便让万彩拿些鲜过来，喂阿貅打发时间。这阿貅已然成猛虎模样，日日鲜活禽喂着，油光，若是生人靠近这院，它定要怒吼一番，以示威胁。豆卢宝把丢大笼里，那阿貅纵一跃便吃肚里。“你不该养在这府里，”豆卢宝喃喃，“小满说得对，确把你一介猛虎养成个大狗了。”忽的，有人拍了拍豆卢宝。转，是乌满，手里还拿着香的火酥饼和一只鸽。豆卢宝把最后一块鲜喂给阿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