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赴约(1/7)

“呵……”武藤勉勉扯了嘴角，背对着陆骏豪，讪讪地回答说：“是不错，刺激的。哈哈。”

“不错是吧？”陆骏豪笑嘻嘻地讲着，不过在武藤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儿力。他见旁边刚好过去一名行人，还未走远，便将声音一步压低了，继续追问：“那，咱们今晚再来一次，咋样？”

一听警这么说，神状态本有恍惚的武藤，竟再一次亢奋了起来。他有慌，赶忙伸手去拽自己肩那只沾过不少肮脏的手，同时推脱：“……啊。不必了吧？我不想总是打扰了您的兴致……”

他话没来得及讲完，手却先被陆骏豪给攥住了。警收起了先前的笑，冷哼了一声，将右手五指了武藤右手的指间，然后稍稍用力一扳，把二人并在一块儿的手掌外沿翻了上来，搁在了武藤前。

两浅不一的狰狞伤痕，大刺刺地横在两只黝黑糙的手掌外沿，在微弱的光显得颇为夸张与可怖。武藤仔细看了看，发现陆骏豪没将手掌外沿的血，致使其凝成了一大片褐紫。而相比起他手上那浸满涸黑血的伤，自己手上的瘀痕，则可谓是幸运多了。

武藤垂了眸，沉默不语。但陆警倒竟没显得多为在意，话亦说得很淡然：“打扰了什么兴致？我可一不觉得。老跟你一块儿娘们儿，还蛮有意思的。不过吧……”

讲到这里，陆骏豪顿了一，握着武藤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他凑近飞行员的耳畔，以一极特殊的语调，沉声讲：“老弟得记着一。对敌人的仁慈，就属于，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听闻这话，日本兵吃了一惊，亦跟着微微一颤。他不知陆骏豪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已发现正因自己‘多余’的举动，才使二人全都挂了彩。

武藤转过，见陆警脸很平静。但那宽檐警帽遮住了光，让他一多半的面容都藏在影中，整个人凸显了几分格外的冷峻。而陆骏豪一直盯着面前的飞行员，攥着他的手也没放，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男人没了辙。拿不准警态度的他，只得试探着了个歉：“呃，实在是……对不住……要不我给您理一？”

“哈哈，其实也没啥，用不着大费周折。”陆骏豪笑了起来，方才严肃的脸也豁然开朗的了几分。他将武藤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掌心中，了两后放开，毫不在意地讲：“咱们毕竟都当过兵，这儿小伤，算啥？多就算，老陪你领了个教训吧。别介意。”

说罢，警拍了两武藤的肩。接着，他从自己兜里掏了一副白手，将其中一只在自己受了伤的右手上，遮挡住了手掌外沿那可怕的伤。然后，陆骏豪把另外一只手给了日本兵，同时说：“就这么定了。今天晚儿，还是在老地方，啊。咱们好好尽兴搞一次再。”

陆骏豪完全不给武藤任何推辞的契机。他有意无意地拿警跟武藤的上轻轻戳了后，便背着手，没事儿人一样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武藤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拿着陆骏豪突兀给自己的手，愣了老半天。对于晚上应否再前往那个地方，奉陪陆警官一起再糟蹋另一个女人，还是应‘违背指示’，他亦完全没有半儿想法。

无奈之，武藤只好暂且搁置这些问题，先推自行车去了后院里停好。他又把陆骏豪的白手撑开，略微观察了一后，意外地发现，这只手竟也应带在右手上。陆警看似是早就好了打算，故意带了两只右手来。

男人心里涌起了一不明不白的绪。他犹豫了会儿后，小心翼翼地把右手了那只手，慢慢用它把自己的大手包裹了起来。武藤抬起胳膊，右手轻轻握了握拳。

那手棉质的，虽说再普通不过，可此时却让他有了和去被陆骏豪过的时一样的觉，得武藤脑里很。并且，他的也跟着更加了一儿。

武藤觉自己状态不对劲儿，又焦虑，又亢奋。他寻思了片刻，来到了一偏僻的墙角，拉链，本打算趁机上几，，从而稍稍缓解自己的绪。

但是，武藤还没来得及拿手握好昂的，后就传来了舒莱曼招呼他的声音。

“哎，怎么了教授？”男人狼狈地收起了完全没疲来的，连忙答应着，匆匆边提边往屋里赶。而等他了诊所里的办公室，发现状态糟糕的，其实并不止自己一个——

舒莱曼叉着腰，木着脸，正冷冷地盯着洒了一地的药，与散落得到都是的烧杯碎片。王良明则怯生生地站在一旁，手中还端着一个小托盘，脸上挂满了歉意与慌张。

“对……对不起……舒莱曼先生！”

王良明大气都不敢，愣了一后，赶忙给舒莱曼弯腰致歉。可他不曾想，这一搞，却再一次巧成拙。他一个没注意，托盘上的另一瓶试剂也失去了平衡，随之落，在白瓷地砖上绽放了一朵丽的玻璃碎。

德国医生的神已极度难看。而王良明更是彻底傻了，呆在那儿，连怎么歉都没了主意。

瞅舒莱曼的脸上似乎浮现几分愠怒，武藤适时地走上前，悄悄从王良明手里接过了托盘，小声嘱咐他：“没事，你先去外面。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

“……好……嗯。”

心慌意的王良明，只得遵循着武藤的嘱咐，慢慢退了房间，关好门。他偷偷瞄了一德国医生，看到那张古板的脸皱起了眉，便自知惹了不小的麻烦，闯了大祸，不由平添了些许忧虑。

当然，舒莱曼倒并没对他予以训斥或指责，仅仅是沉着脸，踱步到了办公桌前坐。武藤则忙不迭地清扫起了地上的玻璃碴和药。但是，神同样恍惚的男人，手上的动作亦灵活不到哪儿去，以至于险些没让指被碎玻璃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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