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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人吃惊。

狗的嗅觉总是异常灵，这人上分明散发着和主人相似的气息——冷静，大，自信而无所不能，但他们又完全不一样，至少主人就绝对不会为了他——亦或是任何一个人这反应。

夜愿忽然觉得有嫉妒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着的人就非的是在上的神，是整个虚提都求而不得的人，这份执着不是要放弃还是要持难度都太大了。

为什么他的人不能是这样可单纯的少年，只要一杯巧克力咖啡就会兴许久，他们可以坐在小船上一起聊天钓鱼，喝着廉价的番石榴，等着酸雨过境。

安息已经松开米奥，走过来拉着夜愿把他扶起来，然后给他拍了拍衣角，说：“夜愿你别生气，我帮你打他了。”

米奥“嘁”了一声，翻着白走开了，剩夜愿和安息在甲板上。

夜愿活动了一脖，后颈的伤好像又开始疼了，明明只是那么小的伤，明明一路上都毫无觉，一旦被掀开并上了药后，愈合的过程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伤的存在。

他本来当一条狗就够了的，随时随地候在主人的脚边，等待偶然的随手施舍和大发慈悲的奖励，本来这样就够了的。

白日里罗特的话又浮现在他耳边——主人真的会选择联姻吗？他会计算好投产和风险效益，然后选择一个最佳对象结婚吗？那个人会代替自己帮助他、辅佐他、服侍他，而且比自己得更好吗？那个人能和他更亲密地相，直到他慢慢不再需要自己吗？

命运的悲剧不是在于其不可预测，而是明知它的来到却不能避免。

“夜愿，你还好吗？”安息问，“你是不是伤疼啊？”

少年机灵的黑动了动，关切：“哎呀！米奥手太重了，你脖和都有青了！”

夜愿摇示意没事。

安息犹豫了，便也不再持，他招了招手，原本揣着前蹄趴在一边的投影小羊站了起来，走到夜愿边摇着耳朵蹭了蹭他。

“真可。”夜愿真心实意地夸奖着，睛却看着安息。

“要是能经常和你玩儿就好了，”他说，“唯一可惜的就是你住得太远了，真想把你抓走，带到虚提上去。”

安息有些吃惊地瞧了瞧他，不远的米奥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还来不及他多想，夜愿转瞬又他安抚人心的笑容：“别害怕，我说着玩的，真把你抓走的话，你也就不是你了。”

作者有话说

夜愿发了危险言论

第11章 Chapter 10 无痕

夜愿在回程的船上睡着了。

梦里的他还住在日蚀号上，月光透着层层叠叠的纱窗倾洒在柔的地毯，被蓬松又和，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好闻气味。

这气味好熟悉，像是主人洗浴的味。

他在被单里蹭了蹭，不小心踢到了另外一个人——夜愿转过脸，正对上昼司的睡颜。

主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还是青少年的样，发糟糟的，俊秀又稚。

他被踹了一脚后迷迷糊糊地醒来，问：“几了？”

夜愿没有回答，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昼司被亲后睁开看他，夜愿再次凑上去，两人接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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