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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说着玩玩,不是跷课去外海钓鱼的悠闲午,也不是儿戏般的离家走。而是真的要抛一切,抛他的份,以及与之相伴的一切权利、责任和义务,离开这里了。

那是他和翊最后一次一起站在月桂号的甲板上──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海面累积的雨云笼罩着所有光线,海面漆黑一片。

翊平静地说:“虽然你从小就经常说想走想走的,但是我要提醒你,废土肯定很辛苦,你如果想留,现在还有机会。”

冯伊安转看他,问:“你不想和我一起?”

翊也看着他的睛:“当然不是,反倒说……如果是和你一起,去哪都行。”

“那不就行了,”冯伊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维尼会恨你,会恨我们的。”

翊沉默了片刻,看着四楼已经熄灯的小窗,说:“他会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我们要去寻找我们的人生一样。”

10.

冯伊安带着一大堆笔芯来,完全是富家少爷游览废土的派,搞得跟什么生存验旅行似的。好险翊这些年来从虚提上近乎传奇的雇佣骑士统领──也就是他的老师上学得透彻,武力相当悍,才免得他们被打劫一空。

只不过小少爷钱惯常大手大脚,不敷,两人存款日益减少。

再无数次因为消费品相产生争执后,翊忍不住说了冯伊安几句:“这东西又不是必要买的,你玩两天就不要了,搬家又带不走,不是浪费吗?”

冯伊安还在纳闷:“这又不了几笔芯。”

:“你这买那买,我们钱本来就不够了,还要租集市位置最好的旅馆,再这样,搞不好个月就要宿休息站。”

冯伊安不禁反驳:“你也太夸张了!还有钱呢,而且我还偶尔卖药和辐过滤芯不是?你看,一个过滤芯可以卖15笔芯……”

“15笔芯!你光这个就了四十七笔芯!”翊把一个形状奇怪的金属模丢到桌上,“这是什么?这有什么用?再多买几个。”

他声音不自觉有大,冯伊安喊冤:“我也没办法啊!我手上这本不能大规模制药,保证咱俩自给充足之外,能够拿去换钱的数量就这些。”

翊有些恼火:“所以呢?到时候没钱了怎么办?还是你本来就是想来玩玩,玩够了、没钱了再回去。”

“你怎么这样说!你明知我不是这么想的。”冯伊安停顿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委屈:“你这么大声什么,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吼我的,爸爸以前说的没钱人家的日,是不是就像我们这样?”

翊心想──你过得离没钱人家的日还差远了呢。

冯伊安有些伤心地独自上床睡觉了,翊却坐在床边想了一晚上,天渐亮的时候,他已经想通了。

所以当冯伊安迷迷糊糊地睁、问他是不是一夜没睡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我想过了,我不该和你生气。”

冯伊安闷闷不乐:“我也不好……”

“别打断我,”翊说,“咱们离家太久,我都有些忘了,我从小到大接收到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你,陪伴你,让你快乐。这不但是我的任务,是我的目的,也是我唯一的信念。”

“钱什么的真的没关系,没钱了我就去赚,想旅游的时候我们一起走,边打工边凑路费,凑够多少走多远。想休息了就找个集市住一段时间,你药品卖,我去接任务,没什么好烦恼的。”

“你哭什么,饿不饿?我早饭给你吃?”

11.

又一年,他们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那人看着儿郎当,经常说些不经大脑的话,还总些脱线的事,但冯伊安和翊都他──几次短暂的合作,对方竟然表现得奇的可靠。只是这家伙过于话痨,开朗得简直不像个废土人。

明的年轻人一度说:“我要创建整个废土上最大的赏金猎人团队,这个队伍将和其他的雇佣兵组织截然不同,他将是一个有信仰、有归属的大家。”

“而且只招收帅哥!”明画风一转,诡异的表:“然后每次集市,所有的姑娘都激动地迎迎我们。”

翊:“……”

“那家伙怎么回事?”冯伊安哈哈大笑。

翊也微笑起来,半晌后,他说:“可是他很,比我,要说大概是我在废土上遇到最的人。”

“比老师还吗?”冯伊安问。

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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