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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谢谢老师，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只到分数来为止。

平时这个女人都板着一张脸，这是我少数几次看见她笑。后来我才知，她是几乎不笑的。

她从自己的包里取一本书，放在我手里。是一本和叫魂恐慌相关的研究书籍，上面署了她的名字，扉页还题了字。

“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青年的时代，未来希望，皆寄汝。与俞君共勉。”面是方科苓龙飞凤舞的签名。

一扑面而来的书生气。我不能说这类人好，也不能说他们不好；我只是很难抓住他们的思绪，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都极其好懂，小分时候则是一只极度的刺猬。

我至少不能让她扎到我的手。

一如既往地，了成绩后我们没有再联系。我继续我的暑期实习研究项目凌晨三凶宅探秘，她继续写她的科研报告学术论著傍晚八时硕士讲座。书摆在我的书架上，我没时间看一，甚至没时间想要不要把它丢掉。

我们原本应该像两个在稀薄空气里布朗运动的分，偶尔相撞几，然后再也不见。

事发生在一个雨后的晚上。

我刚刚从辩论队里备战回来，脑袋里还盘旋着智能鬼魂应该有人权的三个基本理由。但当我走教学楼的楼梯时，我突然意识到今晚是一个适合慢慢走回寝室的晚上。刚过雨，空气里好像都浮着珠，没有月亮，但星星明亮。半不的地砖上沾着杂的鞋印，一个块儿和一个小儿，一双不安定的恐惧在天空上徘徊。

我突然觉得很局促。我不应该那么局促，就算这里徘徊着一个丽的幽灵，我也不应该是神魂颠倒的书生，而是心如铁石的得僧，一扫帚去，世界和平。

我心如铁石地假装自己手里有一把扫帚地走去。

然后在一个拐角，我遇见了她。

她一步一步地从楼梯走上来，穿着单薄的白大衣，红的鱼嘴跟鞋单薄瘦弱地摇晃。我闻到一乎乎的清香的气息，像是蒙上细雨的草地。直到肩而过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在哭。

现在想来，事大概就是那时候发生的。

“然后呢？”郑毓秀问。

“我们在一起了。”

“然后呢？”

“我们现了分歧。”

“然后呢？”

我摊手：“还要什么然后？在一起了之后只有两可能，分手了或者死了。我没死，方科苓也没死，我们只可能是分手了啊。”

郑毓秀一脸怀疑地看着我：“女生寝室都是这么夜谈的吗……”

“我的寝室就是这么夜谈的。”我宣布，“关灯，睡觉！”

等到郑毓秀关上门离开卧室，我一掀被想要钻去，就看见一双黑睛直直盯着我。

“你呆这多久了？”

“你们吃糕的时候我就在了。”钟歆抓着被边缘看我，“我还以为你这么能卷肯定是单呢，没想到居然搞师生恋，人不可貌相。”

“净偷听话题，没品。”我钻被里，“分都分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真的？”她趴在我后背上，凉丝丝的气钻我耳朵里。

我沉默。半响，她轻笑了一声。“小孩还是小孩咯，没办法。但你老师跟你在一起，是她的不负责任……”

我回说：“你闭嘴。”

但她已经消失了。

钟歆是个自由的鬼，来去都随自己心意，即使是我这样的准专业捉鬼人也留不住她。

我突然有些怅然若失，不知是因为聊起了方科苓，还是因为现在大概正在浴室里看小说的钟歆。

我定决心，次她再问起话题时我要先问她状况如何，是母胎单空窗期还是已冥婚勿扰。

定决心之后，本来我就该慢慢睡着。

但不知是因为过了平常睡觉的时间，还是雨后空气中那漉漉的味，我始终没有睡着，一条一条地看微信记录，一直删到了天亮。

第5章 疑和悬念

清晨六，我已经没有了睡意。之前度的熬夜周期让我习惯了每晚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突然可以赖床了，我反而无所适从。

整理好自己后，我照约定去学校接受采访。

西南大学的环境一直很好，据说这里曾是前朝废帝的陵墓，气极重。一般而言这地方都会用来建学校，用年轻人的生气压地偏树茂的怪气。K市政府更狠,以毒攻毒，直接开设了超自然系，门就是实战训练，连买投影机模拟镇鬼程的预算都省了。

要不怎么说实践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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