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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看着窗外，如果说这一夜所发生的惨剧真的改变了什么的话，那么原本能够让我们好好地谈一谈过去和未来的这份气氛已然被破坏了，凌晨的寒冷细雨缓缓落，漉漉的雨气息却盖不过更加烈的血腥味。此时并不适合回忆过去，尽我依然能够从隐隐约约的雨味里回忆起曾经只充斥着虚构故事和未被证实的依恋的那段时间。

歌剧在掌声中结束。

我静静地仰望着涂满红和星辰的天空，其中一颗星掉落来，来到我边。灵魂又回到自己的躯壳，我伸手，轻而易举地将胶带撕裂开。方科苓坐在一旁的车里，车载音响放着歌剧《浮士德》的最后一段；在玛利亚和玛格丽特的引导，浮士德终于脱离了梅菲斯特，灵魂升天国。

现在她终于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在这之后，我也会一直看着你的。只要还能一直看着你，对我而言，死去就不再是悲哀的静止。记住我最后对你说的话——记住了吗？是学的忠告哦？”

只有郑毓秀依然站在窗边，火舐着她逐渐坍塌的躯壳。“这副由尸拼接起来的躯壳太沉重，我已经飞不起来了。但是没关系，你离开了此，活了去，这就是我对此的胜利，是我平庸无趣的一生中最辉煌的结局……是我的复仇和反击。”

她隔着窗瞥了我一，接着打开了车锁：“上车。”

方科苓说:“故事就此结束。代表着恶的宿舍被摧毁，鬼婴死于无尽的燃烧和对它无意义之心的破坏，黑暗的天际闪耀名为少女的群星，无名的英雄在火焰中沉眠。如果你也就此死去，故事可称完无缺。但是很遗憾——你还活着，并且会见到明天的太。当明天的太升起,救护车会开大学的校门，被垂挂在窗外的学生会被放来，老师们会清有多少期待着毕业和未来的学生在今夜死去。即使咒骂着我这样杀少救多的行为，但你最后还是牺牲了对你而言无关要的人，只不过那个平庸的女人替你挡了他们溅的血，于是你就以为自己净净。”

她的廓在火中消失。

“反正都是要烧光的。人是注定要死去的，楼房是注定要倒塌的，今天晚上只不过是让未来到来得快了些。继续。”

亮光，烟雾。在爆响声中，在红的33号女公寓里，所有尸都落回那个理所当然却来得太迟的结局。

向着光。向着光飞行。

我站起，松了松自己的关节。“因为和你争论实在是很无聊，所以你就当我正在赞成你好了。继续。”

“钟歆曾遥望你的那扇窗，现在也沾上无辜之人的惨叫和鲜血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在最前面，飞得最快也最的那个女孩，她的发被剪成了齐耳的短发，并不，但永远不会蒙蔽她的睛。钟歆笑着冲我招手，她白皙的肤被火映得透亮，仿佛奥林匹斯山上的神祗，即使神庙已被摧毁，依然站立在安宁而稀薄的空气与人类的想象之中。

我了。她志得意满地笑起来，她本来就该那么笑，她前途光明，是天才中的天才，她本来就该俯瞰一切，包括我。

第39章 完结篇

而我会死去——在我的家里地安宁地睡一觉。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的事，就是问你的愿望问得太晚了；明明我们可以最后抱一次彼此，用亲吻来告别的。”

“之前的那件裙被血脏了。”方科苓单手转动方向盘驶上草地，“而且，我记得你说过喜这件衣服吧？”

今夜我已经哭了太多次。为了那些已然被证实的过去，确实存在的思念，永久的眺望和被完成的诺言；为了我的过去，为了那些确实着，或者至少是过我的人。可以预想，接来的很一

再也没有尖叫声——再也没有被惊扰而浮上地面的恶魂。被火焰照亮的天际线上，仿佛有明星冉冉升起；那些在地板里沉睡已久的少女挣脱了她们沉重的锁链和躯壳，一个接一个窗外，让骤然猛烈的夏夜之风托起她们虚幻的躯壳，双目遥望远方，脸上带着对自由的渴望。

“你还特意去换了衣服？”

我打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上。方科苓依然带着那副标志的黑框镜，五官纤细单薄，她换了一件白的大衣，里面的衬衫打着和鞋相称的红的丝绸领带，挽起一侧的袖缠满绷带的胳膊。

“Das Ewig-Weibliche（永恒之女）

益，你也依然会活去，会有人因为你的目光而意识到这个世界在被卷贪得无厌的黑里之前，还剩最后一丝无用的可之。

Zieht uns hinan！（引我们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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