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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没打算今晚真陪着女儿睡,可她确实有许多话要与乔玥说,大概说完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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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她重重:“我明白了,阿娘你放心,我不会给侯府拖后的。”

这突然转变的话题太过沉重,乔玥一时无言。然后她想到了女扮男装的季畅,想到了传承断绝的侯府,心中忽然便涌现了一难以言表的绪。

乔夫人轻轻松了气,说这番话,她心里也是心疼女儿的。可就像是她说的,这一切都是乔玥自己求来的,不她当时是不是年少冲动,可造就了今日一切,便都需要她自己承担。

满心复杂的绪搅扰,乔夫人伸手摸了摸女儿鬓边的秀发,总觉得这十几年过得太快,她真恨不得再将女儿留在边几年。可惜不能,女儿已经大了,要嫁人了。

乔夫人随她去了,闻言打趣:“睡不着想什么,想你那俊俏的夫君?”

这话说得有些重,可也是事实:“阿娘知你现在不到,但你既然嫁了过去,就可以学,也必须学。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你从前想没想过这些,今后这都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乔夫人自然将她羞的模样看中,心中忽然就有些难过,也明白了自家夫君为什么怎么看季畅这女婿都不顺——好端端养了十六年,了十六年的女儿,一眨就要跟别人走了。从此满心满都是对方,他们这父母的,终究要被放在后面了。

乔玥也没嫌烦,将母亲的叮嘱都记在了心里,也一一应诺。

良久,房中燃烧的烛火短了大半截,屋外廊的灯火渐次熄灭。夜已经渐渐了,屋外人声渐歇,屋中乔夫人的叮嘱也终于告一段落。

沉重的话题过后,乔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又与她代起了其他——如嫁后孝敬公婆,夫妻恩,勤俭持家之类的话题,便都是嫁女儿前的老生常谈了。

乔玥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嘴:“我想她什么,左右明日就能瞧见了。”

过了许久,乔夫人才想起今晚过来的目的,终于将跑偏的话题拉了回来:“阿玥,你明日就要成婚了,该教你的东西,这些日阿娘也都教了,没教的便是阿娘也不会的。你要嫁的是武安侯府,他家镇守北疆与咱们京城大不相同,有什么不会的,到时候你便问阿畅,或者问侯夫人都好。”

乔夫人看了她的困倦,吞吞吐吐藏到最后的话

乔玥见到乔夫人来了也很兴。早早沐浴过的她,此时只穿着一单薄的寝衣,将母亲迎门后直接把人拉到了床边坐好:“阿娘你终于来了,这么早我都睡不着呢。”

乔玥认真听完全程,这时候也生了两分困意,她眨了眨睛对乔夫人:“阿娘,你说的我都记了。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咱们也可以休息了。”

说到这里,她郑重起来,握着乔玥的手也用力了几分:“阿玥你要记得,武安侯府和其他人家不同,嫁他们家就随时可能打仗,随时可能死人。她们家的媳妇,就不能安安分分个后宅妇人,她们家需要的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稳住侯府,稳定军心的人!”

似乎察觉到了乔夫人绪不,乔玥也从羞赧中回神。她乖巧的将脑袋靠在母亲肩,引着母亲回忆起了往事,再时不时的撒个,显得一派温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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