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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打手。”

报工作也一样。”老潘话题一转就开始布置工作,从他们的传送线路到接方式到备用方案,以及报传递中的各可能发生的意外与理,他一一代完后,又向相宁伸手,笑着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穿在一绳上的两只蚂蚱。”

但是相宁坐着并没有告辞的意思。他抬看着老潘说:“你得告诉我徐雪欣的况。”

老潘皱,眯起睛,就像在脑海翻找这么个人,想了很久才说:“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在陕甘宁的据地,我只知这些,也只能告诉你这些。”

其实,徐雪欣这个时候就在,就住在北康中路一带阁楼的公寓里。跟她住在一起的人是安孝重,现在已改名黎明,在法国图片社里当编辑。每天,他提着公文包门上班,徐雪欣就上到阁楼。这里已经成为她的绣房,到挂满了各的丝线与绣品,而在窗台暗格里还放着一台发报机。

除了黎太太,徐雪欣另一个更隐秘的份是安孝重的报务员。他们在离开陕甘宁据地的前夜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座小县城外的一间茅屋里。隔着一盏灯,安孝重用一审查似的神看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熟悉东北,也有过假扮夫妻的经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见徐雪欣低着脑袋久久不语,他接着又说:“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能理解你的心。”

“我服从命令。”徐雪欣抬起说。

安孝重合上手里的卷宗说:“那好,你回去准备一,明天发。”

“是。”徐雪欣起,走到门忽然回,说:“我想知我是谁的妻。”

安孝重说:“我。”

徐雪欣最后看了安孝重一,离开茅屋,沿着一条漆黑的小路走到村时,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步。她靠着一枯井的井台,一地坐到地上,那个曾被弹贯穿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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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弹后的徐雪欣至今都不知是怎样离开的。等她醒来时,已在天津的一家德国诊所里。看护她的是个年迈的犹太女人。她是诊所的女主人,也是这里唯一的护士。此后的三个多月里,徐雪欣不止一次问过她:“是谁把我送来的?”年迈的犹太护士每次都是摇晃着她那颗灰白的颅,用利的中文说:“是上帝,我的孩。”

于是,伤愈之后的徐雪欣成了诊所里第二名护士。直到盛夏的一天夜,她悄悄离开诊所,搭乘一艘运煤的航船一路北上,到了旅顺港,扒货车,乞讨,逃火车票,重新回到,就像个寻亲不遇而落魄的女人,每天混居在最等的旅馆里,跟那些逃难者、算命的、拐骗的、小买卖的一起。徐雪欣把上所有的钱都在了刊登寻人启事上,那是她唯一联络组织的方式。

终于,在一个多月的等待与寻找之后,徐雪欣在兆丰公园的后门见到了老潘。

可是一见面,老潘却说:“据组织原则,你不应该到找我,你已经失踪半年多了。”

“我不是找你,我找的是组织。”徐雪欣看着路对面的一个报亭说。

据组织原则,我也不应该来见你。”说着,老潘叹了气,掏几张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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