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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瑶光呡了一，动作也渐渐地放慢来了，正愁着不知穿什么好，常渝已经从衣柜中取了另一件卫衣，侣款的。不知有多少年没有穿侣衣了，这样走在路上就是大张旗鼓的秀恩啊——

“你什么时候买的？”

常渝眨了眨：“你不知的时候。”

第67章 068

x市位于西南方, 三月的风已经来了海棠。路两侧的玉兰和桃也在风中扑簌簌落了一地的残。在飞机上时, 纪瑶光靠着常渝睡了一觉, 临到走机场的时候，她犹沉浸在那光怪陆离的梦境里，久久不能回神。

现实与梦境愈是难分辨, 压在她心上的大山越是沉重，一偏看着常渝温柔的侧脸，想到如今的一切可能是一场梦，她的心就像是被千百支针扎了一般，尖锐地疼着。大好的旅途不能够毁在这样的心境中，可越是迫自己不去想, 这心思越是重，如同遮挡在心的霾。

月神殿在x市郊野的望月山上，距离市区有一段的距离，她们了飞机后直奔酒店放置行李。一路上纪瑶光都没有开, 眉松开又皱起，像是被风动的海浪。“你又噩梦了？”常渝的手指轻轻地抚过纪瑶光凝结的眉, 似是要抚平那一层褶皱, 她悠悠地叹了一气, 面上满是心疼与无力。她并不是神人, 在很多事上手足无措, 这是其一。纪瑶光与她说过梦境，在百般安之余，她也寻求其他的办法让纪瑶光心绪平定, 纵使在旁人的中显得有些怪力神。

“现在的一切太好，如同一场幻梦。”纪瑶光伸手揽住常渝的腰，伏在了她的怀中低声呢喃。这不是她第一次跟常渝说这类的话语，所谓的重生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只能够在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时将它化作是一场梦，一场好的、她不愿从中醒来的梦。

指尖-柔顺的发，沿着脊梁骨缓缓往。上的微微敲动，像是在弹奏一曲妙的歌，常渝在纪瑶光的耳侧呢喃：“如果真的是一场梦，那就找个办法让我们永远困在梦境中，不要再醒来。”可是这真实的一切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有恨仇、有疼痛、有各因素织的世界。“不是梦里还是现实，我都会在你的边。”

“你骗人。”纪瑶光忽地抬起看常渝，一双睛泪意朦胧，其中写满了委屈和指控，“之所以是噩梦，那是因为你的离开，你走就是三年并且不知会持续多久——”

“我——”常渝哑然，她不能够走纪瑶光的梦境，更是不能控制她梦里的走向，望着那一双的睛，她有些恨自己、又有些着急，举起手赌咒似的说，“我常渝发誓，不会离开纪瑶光，如果违背了誓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你别这么说话！”纪瑶光一惊，赶忙抓了常渝的手，一连呸呸了好几声，“你发什么毒誓？我又没有让你发毒誓。”

“这不是毒誓。”看纪瑶光有些发急，常渝也放缓了语气，柔声应，“我不会离开你，那么一些假设本没有存在的可能，又怎么能够是毒誓呢？你梦到我离开了你，说白了这惊惶是源于我给你带来的不安，是我得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不是一个完的伴侣，对不起，我——”

“你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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