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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加上起得太猛，陆清耳朵嗡嗡响。她把手机换到另一边，哑声：“听说你要回韩国？”

十一半，陆清赶到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知自己该往哪走。

她腾地坐起，手先于大脑反应，从通讯录里找到金熙若的号码打过去。

“对啊，韩国那么远，要坐飞机回去的嘛。”

女孩的声音穿透而来，猫爪一样挠人耳朵。

接到她的电话金熙若倍意外，只是很久没联系了，一时间不知该回什么，淡淡“哦”了一声。

“……浅凝告诉我的。”

金熙若是标准的韩国人相，她本来就好看，不化妆眉目也清晰，侧目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在窥探她的貌，还是认了她。

北市堵车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陆清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恨不得能上翅膀，越过这龙一样的车，飞去机场。

她扯了扯脖上的围巾，说：“你要来送我吗？”

金熙若被她牵着走，脚步都飘了起来，没问她要带自己去哪儿。

“清？”

金熙若“啊”了一声，反问她：“你怎么知？”

“……”陆清也不知自己问来什么，但就是想问。

路上果然堵车了。

不堵车的话，从市区到机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

陆清来到安检，等了几分钟，看到一个熟悉的小影逆着人走来，脚步微动。

“亲的旅客朋友们，从北市飞往M城的航班即将起飞，请……”

陆清想过要坐地铁，又怕被人认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清看到有人举起手机对着她们这边拍照，抓着金熙若手腕，说：“我们去那边说。”

陆清当然知要坐飞机，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和缓，又问：“还有多久？”

金熙若找登机牌看了看，说：“十二十分起飞。你问这个什么？”

就算是去天涯海角，她也愿意陪着她。

前所未有的焦虑让她坐立不安，她没有时间去理清这段时间纷的绪，她只是迫切想见到金熙若，最起码也要个别。

第二遍终于打通了。

“我上次坐是两个多小时，很快的。”

她给金熙若打电话，开门见山说：“我到了，没看到你。”

……

这个时间，金熙若可能已经过安检。

广播声清晰传递过来，陆清忙问：“你在机场？”

到了无人的地方，陆清放开她，偏，正对上她直勾勾的目光，摘罩的动作一顿。

陆清：“……”

第一遍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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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往接，金熙若尴尬地揪了揪发，说：“你这个罩在哪买的？”

她急匆匆赶来可不是为了和她讨论罩的。

“我问的是，还有多久登机。”

金熙若没想到她真的会来，冲贵宾室，说：“你在5号安检等我，我上去。”

金熙若没罩也没任何掩饰，一路过来频频有人侧目看她，她浑然不觉，径直走到陆清面前：“你……”

左耳是播音员甜的声音，右耳安安静静，静得金熙若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拿开看了一，发现还是通话中。

金熙若意识到自己神太直接，假装去看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