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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似乎是所有父母心中不可割舍的天，便丁儿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直到现在，她终于如遭五雷轰，终于大彻大悟，终于泪满面。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她不知，也不想去究了。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后来妙音门前任护法凤城无疾而终，享年九十三。

人人都说她这一辈，是从辽东最底层爬上来的姑娘，被杜婵娟教养着大，又辅佐过一代天妙音大成者、杜婵娟之女杜云歌，又为杜晚和云依办了婚事；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却能够到这个地步，人生到此什么都经历过，方才算得上圆满。

可是凤城心想，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圆满。

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死了，可是这里又是哪里？

在这一片几乎要把双都遮蔽了的云雾中，她好像真的看见了那个袅袅娜娜的影，便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去：“婵娟——”

“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呀！”

她这一步迈去，周的云雾便开始翻涌。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步缩短，她上穿着的衣服终究变成了年少之时最喜的红衣，杜婵娟上穿着的，也终于是当年她们初见的时候，那月白的衣裙了。

两人对视一，便都能在彼此中，看到她们风华正茂的好模样。

凤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跟以前她们还在一块的时候那样，把杜婵娟离开之后的况一一汇报了上去。

杜婵娟倒也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她的这些话，一双目凝视了她许久才叹：

“你一直在说人人都过得很好。”

“那你呢，阿？你过得好不好？”

凤城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倒也算得上圆满。不是她说，多少武林泰斗一辈过的，可能还没有她半分之一的风光呢：

她可是辅佐过整整三代妙音门门主的老人，虽然说武艺不，可是普天之的门派的典籍她也读过大半，到最后更是活了九十多岁，自古以来追求生之术的帝王看着她的寿数，只怕都能馋呢，有什么不好的？

可想来想去，别说，还真能想这么仅有的一不好来：

“没有你……便终究算不得好。”

杜婵娟看着她，突然就很轻很轻地叹了气，想了想，又觉得难得重逢，若是用这么一声叹息开场，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便笑：“我啊。我有什么好的？阿真傻。”

凤城心中大恸，握住杜婵娟的手的时候，都带了几分哽咽的意思来了：

“可是我这一生……除你之外，便再无良人了。”

“好啦好啦，别哭了。”杜婵娟轻轻地拍着她的肩，低声：

“既是如此，那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的影终究渐渐消在了一片雪白的云雾里，分不清你是我，还是我是你。

即便隔，隔生死，可终究能同去同归，谁能说这不圆满？

同年，忘忧山山脚，相邻的两人家同时同刻在晚上生了对女孩来。

因为都是同一天、同一个时辰的孩，两家的关系又好得很，便把满月酒放在一起办了。可谁知满月酒的时候，两个小娃娃就像是看对了一样，藕节一样的手臂愣是挽着另一个的不放开。

两家的大人惊奇得很，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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