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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柔知什么时候可以任,什么时候要乖巧,这和洛然很不一样,洛然永远都木讷得像,你划他一刀,他把血沥,还只是怔怔地看着你,多客客气气地问一句为什么。其实世上的伤害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就是因为人太恶,总喜打碎好的东西。

一想到洛然,云卿就不可避免地想起离开清风崖时,洛然看他的那个神,其实云卿也明白,在洛然上正在发生某显而易见的变化,这变化让洛然越来越不在乎他。

云卿的心脏像是被刺了一,焦虑和不安的绪立刻见针地漏了来。

他看着瓷盘里的酥油鲍螺,忽然想起上次因为心起的争端,洛然难还在为这件事生气吗?

“你尝过师尊心吗?他之前每天都会给我送一份,这段时间送的我都没见,是送到你那里了吗?”

云卿佯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柳心柔的眸光闪烁了一,用手帕掩住:“他怎么会给我送心,你明知他讨厌我。估计是他这段时间都没吧。”葱段般白皙的手指和丝帕搅在一起,柳心柔抬起脸,天真又无辜地笑了笑:“其实我不喜他,但如果你想和他怎么样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我知你最喜我,我最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柳心柔的手指戳在云卿的,被云卿攥住了,握得很,可云卿并没有看她,神沉凝,上挑的角显得骄矜又刻薄。

前些日,他分明在与白和允瞳那里都见过洛然心。所以,洛然单是没给他

与白不眠不休地找了好几日,连九重天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迹,好像他们两个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一次无功而返后,与白还是赶回了蓬莱,当时云卿正在解一局残棋,手里拈着汉白玉的棋看他,目光不善:“你不是和他在清风崖吗?怎么,乖徒弟装够了?”

“他跟允瞳走了。我找不到他。”与白面上一都没有,和平时总带着三分笑意的模样截然相反,现在的他看起来冷静又暴躁。看来找不到洛然这件事,实在让他很受折磨,这倒是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发现。

闻言,云卿手里的棋掉落在棋盘上,发清脆的一声响。他默不作声地把棋捡起来,手背上渐渐浮起了青:“允瞳……呵。”冷笑过后,他才:“走就走了,成王败寇,你就这么输不起。让他取走丹便是。”

与白讥讽:“就怕他的目的不是丹。”

“不是丹还能是什么?那个蠢货除了丹,还能有什么值得别人觑觎的吗?就算脸得好看些,他一把老骨,你不会还能看得上吧?”

与白却忽然沉默起来,云卿的脸越来越冷,半晌,嗤笑一声:“你真看得上他?”心底那莫名的焦虑像是被浇了烈酒,一簇火苗最开始只是起于微末,可看着与白,那火就越烧越炽。他又重复了一遍:“你真看得上他?”

房檐的影投在与白的脸上,半遮着他的睛,只有鲜红的线暴在光线里。

“只准你和允瞳玩他,不许我也尝尝滋味?”与白慢吞吞地说着,线慢慢抿了起来,一个无辜的笑:“你说过的,随我乐意。”

云卿夜里了一个梦,他梦见前一刻他还在和洛然厮磨,结果转洛然就从他的怀里消失了,他心里着急又慌,只是还撑着不肯表现来,固执地坐在原地等着洛然自己现。

他还想好了该怎么骂他几句,好让他次不要跑,真的想了很多骂人的话,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着。但很久之后洛然都没有现。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云卿心里异常清明,他知洛然是和与白或者允瞳走了,他们早就背着他勾搭到了一起。

云卿的青衫被打得透,几乎在等待中化成一座雕塑,连骨里都满了草。他又想起了几年前那场暗无天日的雨,隔着无数个意难平的日,依旧溅了他的心脏。

醒来之后,心依旧漉漉的,黏腻又沉闷,额上也满是汗。

不就是洛然不见了,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离了他还不能活了吗?

云卿心里这么想着,面无表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听见院里有人在抚琴,琴音沉涩,和他比起来,技巧并不算超。他披上外衫,推开门,月瞬间了一地,柳心柔坐在开满繁的树,指尖拨着琴弦,侧脸肖似那个人。

云卿也教过那个人抚琴,只是连最简单的指法都没教完,两人就分开了。

那是个傻的凡人,说起来,格倒和洛然有些相似。他们两个人一起度过了很多快活的日,云卿当时还没有这么孤傲,好友众多,只是缺知己,有了那个人,他就什么都不缺了。当初的日那么好,只是谁都没想到,意外却来得这么快。

母妃一族叛,父君他亲自带天兵去围剿,把他折磨得要发疯,他想到要带那个人一起躲起来,躲到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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