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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以为师尊喜我？”与白觉得这话像是在讽刺，自嘲地勾了勾角，但允瞳的表又那么认真，与白渐渐的笑不来了，他记起来，上次洛然确实利用他在允瞳面前了场戏，他知那是戏，可允瞳并不知，他一定傻乎乎地以为师尊和他旧复燃了。

既然允瞳真这么认为，那不妨就让他这么误会去。“好吧，就当是他喜我。”

与白就是死，也不想让得到洛然的人过得太舒服，这正好是一个绝佳的误会。就算以后他们解开误会了，洛然应该也不会怪他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吧，因为那时候他已经赴死，死人有资格得到生者的宽容。

允瞳却对他随便的态度十分不满，神如刀地盯着他：“你到底喜不喜他？”

“我说了，全天不止你一个人痴。”与白攥着自己的手腕，指腹能觉到一凸起的狰狞伤痕，都是他这几日放血时留的伤。不过他没打算让任何人知这些。“像你和云卿一样，我也可以为他死，你说我喜不喜他？”

今晚就是约定好的时间，而与白已经因为自己的任，耽搁了太时间，说了太多破绽的话。可洛然还是没起疑心，他以为与白又是在像之前一样胡言语。

与白总是这样，他很会骗自己。洛然说不喜他，他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洛然告诉他自己即将离世，他第一反应也是觉得洛然在吓唬他，过了很久还是接受不了现实。

洛然想起之前的结局，有些嗟叹，不知与白这是怎么当上天帝的。

“好了，回去睡吧，胡思想这些什么？”洛然见与白泪痕未，从衣袖里拿一块叠得齐整的汗巾递给他：“把泪净，这么大的人了，以后别哭了。”

与白的睛里泛着光：“嗯，以后都不哭了。”

“还有，明天离开蓬莱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果然还是要赶他走。与白不知该什么表，里的泪也奇怪地没掉来，他觉得有些累，明明洛然曾经那么喜他，为什么现在就回不去了呢？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他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的，可现在他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啊，洛然却还是这么讨厌他，已经讨厌到不想在蓬莱看到他了。

与白蹲，把脸埋在臂弯里。

他觉得自己现在太脆弱了，洛然一句话就能让他觉得天都塌了。其实就算洛然让他明天离开蓬莱又怎样？在他的计划里，今晚换血给洛然之后，他甚至活不到明天。他到底在矫些什么？

洛然走两步，忽然又回，叫了一声与白的名字。

与白抬起，就看见洛然对他笑了一。洛然的五官清秀得近乎寡淡，但整个人有一难言的，犹如烟雨江南，或者是寥寥几笔意致无穷的山画。一笑更是增，月光洒在他的睛里，像是淌着一条银河。

与白连哭都忘了，怔怔地看着他。

“虽然我一直没有表现来，但你能来陪我最后一段日，我还是很开心的。”洛然：“原本我以为自己更愿意安安静静地离开人世，但差错，却不得已把你留了来，你留来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心里还是想有人陪的，只是我觉得没人会愿意陪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才说我只想一个人待着。之前我还觉得我死了之后也不会有人发现，不会有任何人挂念我，但你能真心实意地为我难过，我就知自己没有白活这数万年。至少我死了还会有人为我掉泪。”

“那为什么还要赶我走？我陪着你不好吗？”

“因为我现在只把你当徒弟看，你就是我的一个晚辈，我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龌龊的关系。我让你离开蓬莱，只是想预防之前那事的发生，而不是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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