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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今天这事没完！”

对方怪气的：“打的就是反动派。”

“我……”林又元一鬼火直往脑门上窜，正再冲上去的时候，别墅门开了。

几个宪兵押着五大绑的父亲走了来，后跟着跌跌撞撞哭喊着的母亲。

在即将跑台阶的时候，又是几杆枪拦住了她的去路。

在林又元的记忆中，母亲向来是端庄优雅的，从未见过她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过。

他的心也在这样的哭喊里被扯疼了。

少年意气，血气翻涌，林又元拨开拦着他的几个人就冲了过去：“爸，妈！放开他们！！！”

林觉也跟着扑了过去，拳雨一样落在了他们二人上。

母亲的哭喊愈发歇斯底里。

林又元被打趴在地上，角着血，鼻青脸。

他透过面前的积潭看见，在他们心里庄严伟岸的父亲跪了来磕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事都是我一个人的，我认，我认，他们什么都不知，别伤害我的家人。”

那砰砰砰的声音响彻在他心里。

林又元被人用脚踩着脑袋，泪就了来。

为首的人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目光滴溜溜在搜来的金银珠宝上面一转，捧起一串珍珠项链了自己怀里。

“行了，我相信林书记说的都是实话，把其他人都放了吧。”

着他的人这才撒手。

林觉爬过来扶起他：“大元，你怎么样，没事吧？”

大元是他的小名，从小叫到大的。

林又元哑着嗓目光一转：“哥、爸、妈……”

林父的目光看过来，嘴翕动着：“求求您，大发慈悲，再让我和他们说句话。”

那人了刚抄家翻来的鼻烟壶，对着路灯照了照：“行吧，反正今晚你们家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女眷不行就男丁，大的不行就小的，也不怕你耽搁时间，哥几个有的是闲工夫。”

这话的意思，已然是说除了林父以外，还得有一个人跟他们走一趟接受审查。

林父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儿。

大儿上海读书，研究生上毕业，念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前途无量。

小儿吃喝嫖赌，不学无术，只会混吃等死。

这是一个说容易也容易，说艰难也艰难的抉择。

林又元最终睁开了：“本来是我，林觉主动去了，这是我对不起他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父亲狱，他接受审查，不让探视，音讯全无，家里被抄得净净，什么东西都没留，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勉找了个棚屋栖。”

“母亲不好，再加上又受了刺激，我卖了上所有值钱的件来给她抓药看病，她仍是在饥寒迫里去了。”

“林觉走之前说，短的话，我把荷酥吃完他就回来了，的话也就三个月，到时候他带着我和妈妈去上海，就住在理大旁边，天天买荷酥吃。”

“可是他言了，直到我用一床破草席卷了妈妈已经发臭的尸扔到了葬岗里，他也没能回来看她最后一。”

“这是他对不起我的第一件事。”

“那之后，我又遇见了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另一个则是……”

他略微停顿了一，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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